柳雨山甩一甩头上的湿发,“怎么说话呢你。”
“用嘴说呗。”
“蒋南,你这嘴这么多年也没找到点别的事情做吗?”柳雨山走到他旁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那滩湿痕,确实挺像的,如果上面不是水而是血的话。
蒋南笑笑,靠在沙发背上:“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柳雨山:“当然记得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拿了你妈的擀面杖去跟黑|社会火并,结果你妈为了找擀面杖把你和黑|社会都打了一顿。”
柳雨山和蒋南曾是邻居,大概高中那会蒋南父母因为工作要搬迁,他就跟着一起走了,而且蒋南比他大上两岁,不在一个年级。
小时候学校里的风气就是只跟同年级的玩,差一级都不行的那种。
只记得蒋南还有个弟弟,身体不太好,他很调皮,经常被老妈拿着衣架打,哭嚎声穿透整个单元楼。
“多少年没回来了?”蒋南问。
柳雨山找了个毛巾擦头,去厨房洗了一只杯子给他倒水,“十多年了好像。”
蒋南:“这么久?”
柳雨山嗯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问他:“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蒋南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来,“当然是柳姐给我的了。”
柳雨山:“柳姐?少恶心了你。”
“真的,保养得很好,巨年轻。”蒋南说话间撸了一把额前的刘海,“我是想来拿你家户口本,殡仪馆打电话来说阿姨的骨灰该去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