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是那么纯正，带着粤语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不可思议，也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

坛鸾抱着郑康的胳膊，一路向前，绕过大雄宝殿，来到法堂，法堂内供奉着一尊硕大泥塑像。

郑康仰望，像是哪里看过，又不大认得，自嘲道：“我身为佛学院院长，可是却认不出眼前的泥塑是何许人！”

不像如来佛祖，不像观音菩萨，更不像弥勒佛，盼着腿，眼神深邃，表情凝重。

古小妹摇了摇头，“我这个董事长也不认得，你区区一个佛学院长，怎么能够知道呢？”

“呵呵！”郑康笑了笑，“跟学校职位等级无关，要是裴老头，他一定知道泥塑是谁！”

坛鸾双手抱着他的手在胸前，用力摇晃，“这是释迦摩尼啦，佛教创始者，当年可是个王子，结了婚生了小孩，不曾想抛妻弃子，彻底步入佛门。”

“哦，释迦摩尼！”郑康大呼一口气，原来是他，“抛妻弃子，毁人不倦，在我看看，不见得有多伟大。我一向不信佛，不信道，不信基督，更不信三纲五常，都是一些约束人的教条。古代统治者，为了麻痹老百姓，稳固统治，推行佛道，用宗教力量来愚民，老百姓被愚弄而不自知！”

“嘘！”

古小妹把手指放在嘴边，“你可是佛学院院长，你自己都不信，怎么让你的学生相信呢？还有，咱们现在身处寺庙之中，你胆子真大，发表这种藐视佛法的言论，当心保安进来把你逮住！”

“哈哈！我不怕啊，我表达的意思是佛教教义过于消极，人不应该积极向上吗？”郑康停顿一会，看着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还有一名貌美肤白的贵妇对着释迦摩尼不停叩首，郑康摇了摇头，“将生活、未来寄托给虚无缥缈的神佛，这本身就是消极避世，我不希望佛学院的学生消极，更应该积极奋斗，开创一番事业。等这次回了温城大学，我一定会给学生们做一番讲演，驳斥任何消极避世想法，谁消极我就将他逐出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