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被撞得踉跄,玉"啪"地掉进水里。
我腕上的铜铃突然烫起来,黑布"刺啦"一声烧着了,铃铛"叮叮"响得急,像在喊什么。
赵薇的蓝布"刷"地展开,血茉莉突然活了,花瓣簌簌抖着,飘到水潭上,把白影子罩住。
陈老撒了把朱砂,红粉落在影子上,冒起青烟,影子尖叫着往后缩。
"铃铛!"老爷扑过去抓住爸爸的手,"让小涵摇铃铛!"
苏晴把我塞给爸爸,我攥着发烫的铜铃,手被烫得生疼,可铃铛声越来越亮,像根针往水潭里扎。
白影子的叫声变了,变成个小姑娘的哭腔:"娘,阿芸怕......"水潭突然平静了,玉从水里浮起来,稳稳落在荷叶上。
老爷把玉按在潭底石头上,石头缝里渗出血,慢慢把玉裹住。
铃铛声"叮"地一声拔高,然后哑了。
白影子飘到我面前,她的脸慢慢变清晰,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眼睛红红的,"谢谢你,小阿芸。"她说完,就像片云似的散了。
洞外的钟不响了,歌声也没了。
水潭里的荷叶蔫了,玉埋在血里,只露出个角。
爸爸抱着我坐在石头上,我摸了摸他脸,全是汗,"爸爸,结束了吗?"
他亲了亲我额头,可眼神还盯着水潭:"可能才刚开始。"
老爷蹲下来,摸了摸我腕上的铜铃,铃铛现在凉了,"那姑娘的娘被活埋时,手里攥着半块玉。"他说,"我找到的是另一半。"他指了指水潭里的玉,"合起来......"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嗒、嗒、嗒",像有人穿着高跟鞋,踩在石头上。
赵薇猛地站起来,蓝布又掉在地上,这次花瓣是雪白的,和刚捡到时一样。
苏晴攥紧了火把:"谁?"
脚步声停在洞口,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进来,甜甜的,像含着块糖:"小涵,阿姨来接你回家呀~"
我打了个寒颤,腕上的铜铃突然又烫了,"叮叮"响得急。
爸爸的胳膊绷得像铁棍,他盯着洞口的黑暗,轻声说:"是佛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