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声音像炸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抄起了姥爷的猎枪,枪口指着灰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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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猛地缩了缩,佛店男人的脸扭曲成一团,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和我出生那晚哭了整宿的声音,分毫不差。
晓月拽着李明连滚带爬往回跑,灰雾追了两步,却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它望着我后颈的玉,发出嘶嘶的响声,像被烫着的蛇。
然后"轰"地散成一团烟雾,只留下地上几截烧焦的引魂幡。
奶奶的手在抖,她把我抱得太紧,我有点喘不过气。
爸爸的青铜剑还举在半空,剑身上映着晓月煞白的脸——她的衣领被扯破了,露出锁骨处一片青斑。
李明捂着脚踝,泥点子糊了半张脸,可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老爷把猎枪往地上一杵,他的白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可眼睛里烧着团火。
他盯着老宅子的方向,又看了看我后颈的玉,突然转身对所有人说:"把所有能镇邪的东西都找出来。"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这玉。"
洞外的风突然大了,卷着灰雾里的碎布条刮过来。
我盯着那截布条——上面绣着朵梅花,和佛店女人旗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晓月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得像块铁:"小涵,你后颈的玉...是不是刻着字?"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见老爷低低的声音:"都过来。"
他蹲在火堆旁,火光照着他皱巴巴的脸。
我看见他从怀里摸出个铜匣,匣盖上也刻着梅花——和佛店女人的旗袍,和灰雾里的碎布,和老宅子里的热能反应,全连起来了。
"真正的麻烦。"老爷打开铜匣的瞬间,我听见密道方向传来一声尖笑,和佛店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才刚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