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王志的声音透过木门渗进来:"把能烧的全烧了,特别是地下室的小棺材——老东西要是栽了,咱们手里的货..."
"货?"白清欢在我耳边轻声重复,睫毛扫过我耳垂。
我握住她发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苏璃用指甲划开暗格门。
白清欢的相机闪了闪,显示屏上显示外面已经没人。
我扶着墙站起来,百死咒的疼劲儿突然弱了些——看来周正雄被活阴阵反噬,多少缓了我咒的势头。
"去高楼地下室。"我摸出怨灵刚才塞给我的半片碎玉,上面刻着"镇阴"二字,"她刚才说关键证据在那底下。"
苏璃扯了扯被烧破的裙角:"我车上有替换的香水,能盖过咱们身上的火气。"
白清欢把相机挂回脖子:"我给警局发了定位,他们到这儿至少还要十分钟。"她顿了顿,伸手帮我擦掉嘴角的血,"你要是敢在地下室晕过去,我就用急救针把你扎醒。"
高楼的电梯里,苏璃往我们腕间抹了"平气香"。
白清欢盯着电梯楼层数,手指在相机快门上敲个不停。
我盯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锁骨处的青斑还在爬,像条蛇。
物业办公室的门开着。
张经理正低头拨算盘,听见动静抬头时,额头的汗把假发都浸歪了。"三位是..."
"安全检查。"我亮出伪造的城建局工作证,"接到举报说地下室有违规改建。"
张经理的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擦汗时,我瞥见他左手虎口有道新伤,像是被铁链勒的。"这...这大晚上的..."
"刘哥!"楼道传来吆喝声,维修工小刘抱着工具箱探进头,"张哥,七楼水管又漏了,王太太正骂呢。"他看见我们,愣了愣,"林先生?"
我冲他点头。
小刘昨天帮我修过古董店的空调,听我说过些风水门道。
他立刻明白了,挠着后脑勺道:"张哥,我带几位去地下室吧,您去处理七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