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剑重重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坐下,举起了酒杯。
扫视着十多个知己不错的,笑:“兄弟们,萧书记说给谁冲锋陷阵的话,给我忘掉!今晚谁能站着离开我家!以后老子重回青山时,绝对不认他这个人谁!来,干。”
来,干。
今晚谁不醉,谁就是孙子。
十几个酒杯,叮叮当当的碰在了一起,酒水四溅。
狂放的大笑声,震得窗户玻璃都嗡嗡作响。
天渐渐地亮了。
又是中午,午休时的聊天打屁时间。
一帮耳朵尖、舌头长的小科员,像往常那样凑在了一起。
有人神秘兮兮的问:“哎,听说了吗?宣传口的吴鹿本以为能抢到政法口的位子,结果却被长青县的秦宫给截胡了。”
马上有人回答:“咋没听说啊?我还听说吴鹿,还把老贺叫到办公室内后,威胁他交底呢。”
“哈哈,这才是打脸啊。”
“以后吴鹿和秦宫,那就是大顶的关系。”
“那你知道老贺,接下来要去哪儿吗?”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组织口的。咋,你知道?”
“嘿嘿,在下略知一二!”
“别他娘的卖关子,赶紧说。”
“你们还记得,去年调离咱们万山县的萧雪瑾不?”
“废话!是个人就会记得她。人家不但漂亮,关键是能干!可惜啊,她被逼走了。”
“那你们知道萧书记,现在是某城的副市长了吗?知道她要把老贺,调到那边的市局,担任常务副局吗?”
“啊?不会吧!?”
万众惊讶——
正所谓阳光下,没有新鲜事。
一旦有啥风吹草动的,会以比风还要更快的速度,传到更远、人更多的地方。
起码。
在第三纺织厂的李南征,从妆妆的嘴里听到了,来自万山县的消息。
要不是这个消息不重要,李南征又在忙着和万玉红、胡锦绣、韩美蓉等人发货、签合同的事,早就得到消息的妆妆,早就向他汇报了。
吴鹿被宫宫霸道的截胡、甚至她在正月二十的凌晨,去了张家屯养鸡场的事(妆妆的人暗中盯梢),李南征全都知道。
但他真没想到,能听到雪瑾阿姨的消息!
“她现在是某城的常务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