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慌了,“那广庆,你刚才为啥不让我当场道个歉再走?”
“若是他跟于副院长提一嘴,我的形象,连同他对你的印象,不就都变糟了吗?”
沈如意觉得,她可以不跟莫十九一般见识,但是绝对不能影响自己和孙广庆的调迁。
听孙广庆这么一分析,沈如意像只落水的乌鸦,翅膀瞬间扒拉下来。
“广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孙广庆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向外面,刚好看到欧泽超将车开过来,谢等离护着莫十九上了车。
刚刚莫十九的检查结果他也看到了,人没什么问题,而且听谢等离的意思,他们准备今天就要离开乌亿岭。
想到于盛早几天已经回京市,他的调任书也在路上,孙广庆脸上的惆怅消失了一大半。
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跟沈如意提一句,“如意,我看刚刚他们走的时候,也只是有些气愤过头而已。”
“他们今天就离开了,只要以后我们不再招惹他们就好。”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有些人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要当敌人。”
“而且你当众这么说一个女同志的不是,且不管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作为带头的那个,始终影响不好。”
“如意,我不管你之前跟他们有什么矛盾,以后见着的时候还是避开着点,可以吗?”
沈如意红红的眼睛立马又挤出眼泪,“广庆,在你眼里,也觉得我是在招摇污蔑她吗?”
“你也觉得我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是吗?”
沈如意是后悔得罪了谢等离,怕他背后给孙广庆穿小鞋,可是她就是看不惯莫十九。
与生俱来的看不惯。
见沈如意还是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孙广庆轻叹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不是觉得你是非不分。而是有些人就算你看不惯,也得忍着,因为他们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我们现在跟他们能有多少交集?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了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