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吗？"苏婉清递过一片浸满圣女之力的药草，"刚才替陈墨治伤时，发现你的战纹波动异常。"

梵凌逸接过药草，触碰到她指尖的温度："在二重天封印魔核时，剑鞘与我的心脏产生了共鸣。刚才斩击魔影时，魔血顺着战纹侵入，不过......"他抬头笑了笑，"有你在，没事。"

苏婉清在他身旁坐下，光翼自然地将两人笼罩在净化领域中。远处，叶无尘被缚在阵眼柱上，灭魔剑的暗红已退去大半，却仍在无意识地挣扎。

"你有没有想过，"苏婉清凝视着血色天空，"黑袍人为什么要在三重天设置神魔阵营？首重天的棋阵、二重天的轮回、三重天的阵营......每重天都在强化某种规则。"

梵凌逸的手指划过清羽剑的剑骨残件："墨梵霄说过，三重天的本源祭坛与熔炉核心相连。或许，黑袍人是想通过阵营对立，收集足够的战纹本源，为重启熔炉做准备。"

苏婉清突然转身，金瞳在夜色中如星辰般明亮："在镜中世界，我看到战王与圣女的决裂是假的。他们故意将双生战纹分成神魔两道，就是为了防止第三道战纹的侵蚀。而现在......"她看向龙傲天的方向，"龙大哥的战纹里有魔血，我的净化之力被神阵营排斥，这一切都在重复千年前的剧本。"

梵凌逸怔住，想起在二重天战纹碑看到的契约：战王与圣女的双生战纹，本是为了守护而存在，却被黑袍人扭曲成神魔对立。他突然伸手，握住苏婉清的手："但我们不是前世的战王与圣女，我们是梵凌逸和苏婉清，是带着108名弟子逆命的执棋者。"

小主，

苏婉清的耳尖微微发烫，却没有抽回手。她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多年握剑留下的痕迹，与千年前战王的掌心截然不同。现世的他，没有战王的霸气，却有着更让人心安的坚定。

"在首重天第一次见到你时，"梵凌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站在战纹祭坛上，玉珏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棋盘。那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人，宁愿牺牲寿元也要保护素不相识的弟子。"

苏婉清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突然想起在逆命泉畔，他抱着她时的体温。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却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梵凌逸，"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因果回溯的第三种结局里，你为了保护我，独自对抗整个魔棋阵，战纹崩裂了十七次。"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腕的战纹，"每一道裂痕，都像刻在我心上。"

营帐外，龙傲天的怒吼声突然变大，伴随着魔影的尖啸。梵凌逸站起身，清羽剑在手中泛起银光："所以这次，我们谁也不会再独自面对。逆命营的旗帜已经升起，而你......"他伸手替她拂开鬓角的碎发，"是逆命营的光。"

三、抉择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梵凌逸和苏婉清站在阵眼高台上，俯瞰着神魔阵营的篝火。苏婉清的光翼突然收紧，玉珏在胸前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