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石榴树,洒在白家院子里。
各式各样的聘礼几乎堆满了整个院子,周夫子在旁边一笔一画地登记在册,有厚厚一本。
其中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丝绸锦缎一百匹;珠宝玉器首饰有十大箱;名贵药材十大箱;古籍字画十大箱;定制家具,如紫檀木婚床、嵌螺钿屏风等一整套;此外还有传统六礼中的大雁活禽、茶盐米豆、喜饼喜果等。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拍门声。
“我去开门。”白富贵示意继续。
门开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冲了进来。
“富贵叔!求您救救我们吧!”
白雀听这声音觉得耳熟,跟了过去。
门口跪了两个熟人。
是蓬头垢面的肖寡妇和枯瘦如柴的白盼娣。
白富贵忙避开:“说话就说话,怎么上来就要下跪。”
“那个老不死的畜生要将盼娣卖给青楼!”肖寡妇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咒骂个不停:“他磋磨我就算了,还想磋磨盼娣,天天让她干活,她才八岁啊!你看她瘦的,一天就吃一碗稀粥,命都要没了!”
白富贵有点尴尬:“你来找我们做甚?”
“您救救盼娣,之前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大人的错,我给您磕头!给您磕头!只求不要牵连到盼娣,她被卖去青楼,那就真没活路了!”
这时,白里正和一众村民也赶来了。
白里正看到肖寡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烦躁道:“你们都不是我们富强村的人了,找我们有什么用?”
村民们出声帮忙:“况且,我听说你都给白吉祥当妾了,那当爹的要卖继女,这是家事,我们更管不着了。”
肖寡妇将白盼娣往前一推:“可盼娣姓白啊!是白家村的种,求求你们救救她,给口饭吃就行!”
白里正一噎。
确实,盼娣姓白。
之前那户白家人虽然都死了,可和他们沾亲带故,总有点关系。
肖寡妇见众人神情松动,又朝白富贵磕了三个响头,小声道:“我哥说,他知道您的身世,只求您救救我们三人。”
众人都没听懂,但白雀却听懂了。
逃荒路上,白吉祥那几个孙子几次三番说过爷爷不是白家人,莫非爷爷的身世真有什么问题?
可她算过,爷爷确实是白家人,这点没错。
白雀站出来,冲白里正道:“麻烦您了,这事我们自己解决,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散去。
白雀找来几个板凳,让两人坐下:“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