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怕是巴不得我断子绝孙吧?现在看到他们死了,你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
白富贵:有一点无语。
本来他是气势汹汹地来的,但看到这灭门惨案,他倒是也发不出什么脾气了,索性开门见山:“关于我的身世,你娘临死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白吉祥嘴角向下,发出一声沉闷的苦笑:“你晓得了?”
“不太知道,只晓得刘氏不是我亲娘。”
白吉祥往后走了两步,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带着些挑衅:“想知道?你给我二十两我就说。”
“你!”
“怎么样,二十两,很划算的!你娘的情况,只有我知道。”
肖拐子这时走了过来:“富贵哥,他不说我说!关于你娘的情况,我也知道!我不要二十两,给我十两就行。”
白吉祥呆愣片刻,立刻反应过来。
白富贵是肖拐子招来的!
白雀从兜里掏出来了十两银锭,转向肖拐子:“肖叔,你说!我们要听实话,若是有一句不对,这十两银子就不能给你了。”
白吉祥气死了,放火烧死了他家人不说,居然还要抢属于他的银子!他扑上前想要打人,被白富贵一把拉开了。
肖拐子生怕说慢了没钱,急赤白脸地嚷道:“这事儿可是我爹亲口说的!保证没一句谎话!当年我爹给你爹盖房子,有天落了水囊回去取,正巧看见有人在你爹门口敲门,那人是个女的,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还大着肚子,我爹还去帮着敲门。”
“你也知道的,人嘛,总有点好奇心的,我爹帮她敲开门后,并没有走,而是偷偷躲起来听墙角。”
“一听才知道,原来你爹没回村之前,在镇上娶过一个,后来白家经营不善,有上门讨债的,结果讨债的和你爹娘发生争执,不小心把你娘推下河了,河水顿时将你娘卷走了。你爹找了几日没找到尸体,想着应该也是死了,便立了衣冠冢,过了半年又续弦娶了刘氏。”
“这边和刘氏刚成亲没两天,你娘就回来了,她说她落水后被道姑救起,伤了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在道观里住了几个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刺激之下想起事来,赶了一个月的路,这才回来。”
“刘氏得知这事后,又怒又气,质问你爹前头那个没死还怀孕了,那她算怎么回事?她也是明媒正娶嫁进来的。”
“后来你娘晕倒了,估计是身子本就弱,又赶了这么久的路,支撑不住了,你爹连夜拉着平板车拉到镇上医馆,她就再没在村里出现过。”
“第二天你爹还特意找了我爹,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我爹当然说没有,你爹还警告说,有些话不该说的不要说,否则,要他好看。毕竟你爹是个富户,没人敢惹,我爹也不敢在外头传闲话,只能将好奇放在心里。”
“后来,刘氏就怀孕了,没多久肚子就大起来了。”
“再后来,又有一天晚上,我爹晚上去爬寡妇墙头,回来时路过你爹家,听到刘氏抱怨,说这大热天的,成日里在肚子上绑棉絮,焐得浑身起痱子!你爹就哄她:让她忍忍罢,横竖是他的骨血,总不能扔在外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