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岳镇山那外室的爹!
李雨在旁边讲解道:“这刘三刀,三十年前可是蜀州私盐行里的狠角色。武隆县那几口盐泉,全被他的人把控着。不但琢磨出一套独门的煎盐技法,每年产的私盐能装满十条漕船。”
“私盐不是查的紧吗?”
大孟对私盐查的很厉害,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他每月初八雷打不动往县衙后门送'茶钱'。当时的赵县令收了三年,连县里的盐课司都成了摆设。那会儿的刘三刀,可是能在蜀盐帮跺跺脚,岷江都要起浪的人物。”
白雀眉毛拧起:“这样的人,会让女儿当外室?还是当一秀才的外室?”
“这就不知了,不过这么多年,无论岳镇山有多少女人,刘氏的地位从没变过。”
“那武隆现在的私盐生意呢?”
“是刘三刀的孙子在经营,欧阳大人一来,人就被抓进去了。”
现在,白雀敢肯定,陈守城当年乡试作弊一事,一定有重大的冤屈。
甚至当年烧死陈守城妻儿老小的那把火,也是旁人为了灭口放的。
而每一个“三无之相”的死者,应该都死得并不冤枉。
“走,咱们去牢里会一会这岳镇山。”
当年的真相,她必须要知道。
......
“你要提审岳镇山?”
“是的。”
“是和你查的那三无之相的案件有关?”
“是。”
白雀快速的讲了一遍她查到的线索,欧阳培风似乎并不意外。
他道:“此人确实心狠手辣,城府颇深,且极擅长玩弄人心。”
“怎讲?”
“所有事情,他都是交待县丞和县尉去做的,并没有直接证据,他只算是驭下不严。儿子女儿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他认,但那是子女做的,他并不知情,只能算是管教不力。查来查去,有直接证据能定他罪的,竟是几件小事。”
“县丞和县尉竟愿意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