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仿佛突然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他的面色猛地一变,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被打破。
严武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凝视着元载,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片刻后,严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小弟适才深思熟虑,觉得无论裴帅的计划和目的如何,我们掌控陈玄礼这一环节,实在是重中之重。”
元载的目光与严武交汇,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
元载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显然他也在深思熟虑。
他郑重地点头,表示认同严武的看法:“在下也有同感,陈玄礼这个宰相虽然看似无用,但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有些事情只有借助宰相的名义,我们才有资格去做。”
严武深以为然,他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
牢牢掌控陈玄礼,那么他们在实施计划时就会多一份保障,少一些阻碍。
就在这一刹那,走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常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仿佛被刻意加重了一般,似乎有人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紧接着,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笃笃笃”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门上,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元载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向门口,然后用一种平静而淡然的语气说道:“进来。”
话音未落,房门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一般,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色冷峻,步伐稳健,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一般,径直走到了元载和严武的面前。
这名男子站定后,双手抱拳,向元载和严武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直起身子,禀报道:“适才得到消息,杨国忠入宫了,而且与在兴庆宫门外等候的李琮碰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重要的信息。
说完,这名不良人没有丝毫的停顿,转身如旋风一般迅速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随着房门再次缓缓合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只剩下元载和严武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后,嘴角不约而同地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这笑容中既包含着对彼此的默契,也透露出一丝对局势的掌控和自信。
紧接着,严武迅速迈步向前,走到门口,伸手轻轻合上了房门。
然后,他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敬仰和钦佩之情,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却充满了敬意:“裴帅虽然身处千里之外,但对长安城的人和事却是如此了如指掌啊!”
“那杨国忠果然不出所料,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圣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一心想要效仿昔日的李林甫,不遗余力地打击太子,以此来博取圣人的宠信。”
元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严武的看法,然后轻声说道:“现在就看圣人的旨意是否如裴帅所预料、所谋划的那样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对裴帅的判断充满信心。
与此同时,在兴庆宫内,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李隆基身着一袭鲜亮的襕袍,端坐在御榻之上,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给人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感觉。
在他身旁,杨贵妃正温柔地伺候着他,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风情万种。
李隆基悠然自得地品味着天工之城琉璃署最新款的琉璃茶具,那精美的工艺和通透的质地让他爱不释手。
他轻轻抿了一口由天工之城炒茶署精心研制的炒茶,那醇厚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露,让人陶醉其中。
今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李隆基准备的一份厚礼。
而这份厚礼的使者,正是裴徽。
他带来的好消息,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李隆基心中的阴霾,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如同春日暖阳一般,格外明媚。
李隆基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与前些日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地归位,没有丝毫的杂乱。
而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更是用天工之城最新研发出产的染发剂染成的,黑得如同墨玉一般,没有一根白发露出,宛如返老还童,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就在这时,侍从前来禀报,说太子李琮求见。
李隆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个儿子自从被立为太子的这一年多以来,一直表现得颇为安分守己,规规矩矩。
除了最初高调举办娶儿媳宴,结果被裴徽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之后,便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以往每周,李琮都会进宫请安,但李隆基因为实在不想看到李琮那张狰狞的面容,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直接让人在兴庆宫门口将其打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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