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起身去了门口,捏起放在花瓶里点缀的花来到降谷零身前。手一松,花掉落在血泊里,白色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蕊很快被血染红。
降谷零不明所以地微微偏头,淡淡的花香夹杂着血腥味传入鼻中,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测白石雅人到底想做什么了。
‘咔嚓。’
又一张照片被拍好,降谷零眼睛都懒得睁开。
白石雅人欣喜地盯着照片,愉悦地说:“象征着纯洁、希望的小雏菊染上了血,真是太棒了!”
他笑盈盈地盯着降谷零:“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吧,乖乖待在这里哦。希望下次见面,你还好好活着~”
他哼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听着房门锁上的声音,降谷零蓄势的攻击悄然消散。
安静的地下室,不知道过了多久,阴影处一道人影踩着石膏碎片优雅地走到降谷零身边,轻轻弯下腰,骨骼分明的深肤色手指捡起地上的小雏菊,轻嗤一声。
降谷零睁开眼睛,侧了侧头,什么都没看到。
他咳嗽了几声,吃力地撑起上半身,因为左肩的受创,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
他抬眸望去,那人垂眸看来,恍如传说中的二重身在对视。
那人弯下腰,同是深肤色的手指抬起降谷零的下颌,怜惜地说:“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真是让人心疼。”
降谷零睫毛颤抖了下,苍白的唇瓣微动,嗓音暗哑地说:“来得这么晚,缺德考试去了吗?贝尔摩德。”
易容成降谷零的贝尔摩德轻哼一声,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久久不舍得离开,她还在回味着自己看到的惊悚怪诞、却又带着疯魔般吸引力的画面。
和白石雅人发过来的照片一样绝美,不存在诈骗。
若非对方叛逃了,她还真想和白石雅人好好交流一下,难得有个审美和她这么统一的人啊。
直到对上这双无神、空洞的眼眸,她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又不受控制被吸引住了,原来是G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