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衬衫穿上，却发现少了几颗纽扣，领口大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他懊恼地皱眉，扯过一旁的外袍胡乱套上。

我笑着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衬衫递给他，“穿我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在转身扣纽扣时，我趁机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我在他耳边低语，感受到他的身体瞬间绷紧。

“艾尔斯！”他胳膊轻轻顶了我一下，却没有真的用力。

穿好衣服后，他转身看着我，灰眸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别扭，“...我回去了。”

“这么着急？”我挑了挑眉，“不再吃个早餐？我刚让家养小精灵准备了蓝莓吐司和南瓜汁。”

他明显有些动摇，喉结动了动，“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惹得我忍不住笑出声。

他恼羞成怒地瞪我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拉住手腕。

“一起吃早餐。”我不容置疑地说，拉着他往餐桌走去。

他虽然嘴里还在小声抱怨，脚步却很诚实地跟着我。

我用魔杖点亮桌上的油灯，映着他微红的脸颊，我突然觉得，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清晨，比任何魔法都要美好。

蓝莓吐司的香气还萦绕在齿间，西奥多端着南瓜汁的手顿在半空。

他眯起眼，目光掠过书架上排列整齐的羊皮卷与烫金封面的古籍，深蓝眸突然亮得惊人。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他忽然放下杯子，赤着脚踩过波斯地毯，雪松香混着昨夜未散的酒气扑面而来。

“《中世纪黑魔法防御术精要》初版？”他的声音发颤，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某本皮质封面的古籍上方，仿佛触碰的是易碎的玻璃器皿。

我倚在书架边看着他后背绷成的优美弧线，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布满符咒的墙纸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当他抽出一本边角泛着铜绿的《魔药悖论与实证》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蜿蜒的红痕。

他浑然不觉，睫毛剧烈颤动着翻动书页，忽然轻笑出声：“你居然把血根草与毒蝇伞的混合实验笔记...夹在诗集中？”

尾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意，我这才发现他垂落的发丝间，耳尖又泛起熟悉的绯色。

我走近时，他慌忙将书塞回原位，却碰倒了旁边的水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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