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羊皮纸小心折好塞进袖袋,冥月忽然竖起耳朵,前脚脚指了指哈利三人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哈利三人组正围在罗恩身边,赫敏的魔杖尖端悬着团发着微光的金色粉末,而罗恩涨红着脸,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亮粉色。
“弗雷德!乔治!”赫敏的尖叫混着双胞胎得逞的怪笑在走廊炸开,“你们又对罗恩用美化咒?这次的副作用是耳朵变色?!”
西里斯摘下墨镜晃了晃,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看到没?这才叫‘活力’。”他朝我晃了晃新拆封的甘草魔杖,“相比之下,地牢里那锅冒着泡泡的绿汤,倒显得温情脉脉了。”
德拉科倚着石柱慢条斯理擦拭魔杖,铂金头发被微风吹起:“布莱克先生,你确定那不是斯内普教授调配改良的吐真剂?我上周在魔药教室,看见他往坩埚里倒了三支毒触手。”
话音未落,地窖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闷响,连走廊的石板都跟着震颤。
冥月炸着毛跳上窗台,金蓝异瞳死死盯着楼下翻滚的墨绿色烟雾——那团烟雾正诡异地凝结成斯内普皱着眉头的脸轮廓,随后“嘭”地一声消散在暮色里。
“看来毒触手的威力比预想的大。”西奥多推了推眼镜,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上周教授往坩埚里加了月长石粉末,结合今天的能量波动……”
赫敏突然抓住哈利的胳膊,魔杖指向城堡塔楼:“快看!天文望远镜的镜片在变色!”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银白的镜片正以螺旋状染成毒牙般的碧绿色,折射出的光斑在墙壁上扭曲成诡异的符咒。
罗恩的粉色耳朵突然剧烈抖动,指着地窖方向结结巴巴道:“我……我好像听见坩埚在说话!”
西里斯将半截甘草魔杖叼在嘴角,活点地图已经在掌心展开:“有趣,看来斯内普的新配方成功唤醒了霍格沃茨的魔法共鸣。”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不断闪烁的红点,突然挑眉看向德拉科,“要不要赌五把,这次魔药事故的波及范围能到三楼女生盥洗室?”
德拉科冷笑一声,魔杖轻点,凭空召来鹅毛笔和羊皮纸:“赌十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教室会先遭殃。”
话音未落,头顶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水晶坠子纷纷脱落,在地面砸出星星点点的荧光绿火花。
冥月突然从窗口窜回我肩头,爪子死死揪住我的衣领。
顺着它的视线,我看见西弗勒斯的黑袍正从地窖楼梯口浮现,他魔杖尖端跳动的墨色火焰将半边脸庞染成青灰,袖口垂下的黏液在石板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沾着不明物质的黑发黏在苍白的额角,往常笔挺的长袍皱得如同揉烂的羊皮纸。
当那双淬着寒冰的黑眸扫过众人时,哈利急忙把魔杖藏到背后,赫敏的咒语书"啪嗒"掉在地上,就连弗雷德和乔治都罕见地闭了嘴。
其他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唯独我和西里斯看着他,西里斯将墨镜推到头顶,灰色眼眸亮得惊人,咬着甘草魔杖吹出尖锐口哨。
他故意晃动着魔杖,杖尖挑起一缕飘落的黏液:“斯内普教授,你的新造型很有魔药大师风范!”
我只是笑着的看着此刻狼狈的西弗勒斯问道:“这是庆祝我出医疗翼的吗?”
我安抚冥月炸起的尾巴,指尖抚摸着他剧烈震颤的脊背。
当西弗勒斯的目光扫向我时,我对着他微笑的道:“教授的欢迎仪式真是别具一格,需要帮忙清理坩埚吗?”
西弗勒斯的下颌绷紧,魔杖尖的火焰骤然暴涨,将石壁上的霉斑都烤出焦痕。
“不需要。”他的声音像是从淬了毒的坩埚底熬出来的,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响,沾着黏液的袍角突然无风自动,“如果你们觉得霍格沃茨的走廊是闲聊场——”
“我们当然不这么认为,不过斯内普教授你的身上黏液似乎正在腐蚀地板,费尔奇先生要是看到...”话音未落,西里斯已经掏出魔杖指向地面,银蓝色的水流凭空出现,将滋滋作响的腐蚀坑洞冲刷干净。
黑袍猛地转向我,墨色火焰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愈发晦暗不明。
他抬手扯下粘在脸上的头发,沾着药水的指节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艾尔斯,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弗雷德突然憋不住笑出声,乔治赶紧捂住嘴,两人交换的眼神里写满“教授这是在关心人?”。
赫敏蹲下身捡咒语书时偷偷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关怀。
我眨眨眼,故意让语气带上几分调侃:“所以这是您特意准备的惊喜?用自毁形象的方式告诉我别再冒险?”
西弗勒斯的魔杖重重杵在地面,震得石板上的积水都溅了起来,但他终究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