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酥拉飞轩过来,隆重介绍:“国师大人占卜出飞轩是他的继承人。这个岗位在御前伺候,如烈火烹饪。”
萧凌尘收敛了点笑意,为飞轩默哀,“国师这活不好干。”
上伺候帝王,下占卜国事。若是自己实力差一些,便会成为全部人利用的工具。
他亲手给飞轩倒了杯茶水,端起酒杯和茶杯轻轻碰撞,“祝你幸运!”
飞轩感受到他的真诚,喝下那杯茶,“多谢世子!”
经此一事,四人之间的疏离感彻底消除。
一起吃点心、喝茶喝酒、畅聊各自的见闻,熟络得跟认识许多般。
谢宣插不上话,眉目含笑地望着孩子们,恍惚中好似回到年轻的时候。
那时李先生还在,北离八公子还没散。每次聚会一大帮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多么恣意啊。
如今物是人非,但不要紧,新一代已经成长起来,重演他们的故事。
教坊司一行,几个小辈体验了与众不同的生活,玩得很开心。
晚上回到国师府,得知明德帝的旨意,小辈们如同头顶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小师叔,陛下不会知道礼物的事情了吧?”李凡松思想纯粹,压根没往朝堂局势上面想。
飞轩是要做国师的人,齐天尘每日会单独传授他一些处理朝政、应对朝臣的窍门。
他本就聪慧,学了这些立刻领悟到其中的奥妙。
“帝王最看重皇位和权力,估计他想瞧瞧小师叔祖的品行,是否易掌控、易摆布。”
大家忧心忡忡。
核桃酥不当回事儿,埋头干饭。
她嚼着香喷喷的饭菜,含糊不清地开解他们:“莫慌!皇家不会对我怎么样。”
太安帝忌惮镇西侯府,却不敢直接铲除镇西侯,只因镇西侯真的会反;
明德帝护着纵着她娘,几十年来赏赐不绝,且不强行赐婚,皆因她娘真的会跑。
到了她这一辈,父亲是声名狼藉的暗河大家长,母亲是来自海外的农业高手。背靠的暗河和司农署各有主见,不死脑筋地效忠帝王。
明德帝乃至整个皇族,无一人敢刁难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日里打架耗费体力,核桃酥胃口大开,呼哧呼哧吃完一碗饭,又要了第二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