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拿出一块令牌，将朱尔旦的残魂收了起来。

他现如今这个样子，倒和原本赵善看过的聊斋中，那个原本愚钝憨直的记载相差不多了，反而是换了心之后，却变得精明世故起来，后面还嫌弃妻子的长相，又让陆判帮自己的妻子换了头。

也不知道是人随心动，还是心随人动了。

收好残魂，赵善才来到了朱尔旦原本的尸体旁边，由于是灵魂被硬拽出来的，尸体毫发无损，虽然脸上长满了鳞片，但依稀还能看出朱尔旦的面容来。

连尾巴也算上的话，足有五六米长，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妖魔之流了。

而最为特殊的，便是其面上长着两双眼睛，这也是城隍能够望气的原因所在，并不是掌握了某种秘法，而是天赋异禀，就和赵善的重瞳一样，无法复刻。

“换了个一颗心，便将一个凡人变成了妖怪，这阎王的身份也很古怪啊！”

赵善围着尸体转了两圈，摸着下巴想道。

通常来说，鬼神都有鬼神法体，比如说青面獠牙，四臂或者六臂等等形态，这都是正常的，目的是为了斗战，或者是震慑信徒，聚集信仰香火所用的。

但是这种尖牙利齿，体生鳞片，还能喷吐酸液腐蚀的，大多都是妖魔之流。

而阎王作为阴间之主，通常都是阳间许多鼎鼎大名的存在，死后化作鬼神，再一步步爬上去的。

比如传说当中，包拯由于刚正不阿，名声广为流传，被誉为青天，于是死后便化作了阎王，这都是有名有姓，来历清楚的，从没有听说过哪个阎王是妖魔出身的。

当然，这也并非是真实历史，自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倒是一具不错的肉身。”

赵善仔细观察，还伸出手来捏了捏鳞片和尾巴，顿时眼睛一亮。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想给自己炼制一具化身的想法，这样不但容易掩人耳目，而且一些危险的事情，都可以让化身去做，即便出了问题，也不会影响到自己。

但一具合适的化身，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能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