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揉了揉鼻梁,笑得一脸释然,“没事,师兄下手一向比别人重些。”
“那也不能打成这样啊!”暖树嘟着嘴,有些心疼地说,“要不要我去镇子上找家药铺?上次路过不是看到一家挂着‘胡氏祖传,跌打圣手’的招牌么?”
方知寒摆摆手,“不用了,回到家乡就有一家药铺,我记得还在。”说着,他像是回忆起什么,嘴角微微扬起,“老掌柜总骂人骂得比药还苦。”
暖树还是有些担忧,转头就喊:“灵均——你快来看看,咱家老爷被打得不成样子了!”
青衣小童灵均懒洋洋地从院墙上跳下来,刚想打个哈欠,突然脸色一变,神色凝重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背。
“哎呦,这是什么玩意儿……老爷你昨晚打拳是把拳意练到我身上了不成?”他说着转着身子,像是背后有无数细针在扎,连蛇尾都开始轻轻抽搐,“我背上像被人贴了几百口剑,全朝里钻。”
方知寒轻轻一笑,“那是师兄的拳意还残留在这院里了,你靠墙睡觉,自然是被震了一晚。”
灵均缩了缩脖子,一脸苦相:“下次你们比武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好去山顶找颗树抱着躲清静?”
暖树眨着眼:“要不我找块冰帮你敷敷?”
“你还是先给老爷敷吧,他看着更惨。”灵均撇撇嘴,转身就往后院跑去,“我去找点水,顺便远离这片拳意深重的鬼地方!”
方知寒靠着门框闭目养神,微风拂过,院中一派清晨安宁。
哪怕满脸伤痕,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要回家了,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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