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警方在对公寓楼其他住户进行走访调查时，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住在502室的一位老太太向警方反映，昨晚她听到楼上有很激烈的争吵声和打斗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声音大得让她难以入睡。她本来想报警，但又怕惹麻烦，就一直忍着，没想到早上就听说楼上出事了。

林正常得知这个消息后，更加确信昨晚李明与凶手之间发生了激烈冲突。他再次回到卧室，重新审视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死者指甲里的碎屑、凌乱的脚印、未完成的稿件、密封的门窗以及通风管道口的擦痕，这些线索在他脑海中不断交织。

就在这时，去查看通风系统的警察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让人大失所望。整栋楼的通风管道设计非常复杂，而且大部分管道直径狭窄，成年人根本无法通过，只有602室这个通风口稍大一些，但从这里出去后，也没有任何可以通向外界或其他楼层的出口，完全是一条死路。

林正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凶手逃脱的路径再次被堵死。他决定转换思路，从李明的人际关系入手调查。

通过警方的深入调查，发现李明虽然是个自由撰稿人，但社交圈子并不小。他经常参加一些文化沙龙、行业研讨会之类的活动，结识了不少人。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名叫王强的编辑引起了林正常的注意。据说，王强之前与李明合作过多次，后来因为稿件的版权问题产生了纠纷，两人闹得很不愉快，甚至在公开场合互相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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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王强为了利益，对李明下了毒手？”林正常心中想着，立刻让人去调查王强昨晚的行踪。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王强昨晚在一家酒吧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多才离开，酒吧的工作人员和监控都可以作证。从酒吧到李明的公寓，开车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而根据法医对李明死亡时间的初步判断，王强没有作案时间。

线索又一次断掉，林正常陷入了沉思。他重新回到案发现场，坐在李明的书桌前，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房间。突然，他注意到书桌上有一个空的胶带卷，旁边还有一把剪刀。林正常拿起胶带卷，仔细端详，发现胶带卷的轴心有些松动，似乎被人拆卸过又重新装上。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林正常站起身来，再次仔细检查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当他打开衣柜门时，发现衣柜底部有一些细微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颜色暗红。他蹲下身子，用手触摸血迹，感觉有些黏稠，不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顺着血迹，林正常发现衣柜后面的木板有一块微微凸起，他用力一推，木板应声而倒，后面露出一个狭小的暗格，暗格里蜷缩着一个人，正是陈生！

此时的陈生满脸惊恐，眼神慌乱，身上还有几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渗出。林正常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终于找到你了，陈生。”

陈生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没有杀人，是李明他自己不小心摔倒，被胶带缠住脖子，我想救他，可是来不及了……”

林正常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从一开始，你就漏洞百出。你说你和李明约好讨论稿子，可他的电脑还处于待机状态，显然他根本没时间关机，也就是说，他当时正在写稿，不可能和你有约。而且，你身上的伤口分明是和李明搏斗时留下的，你指甲里的碎屑也和李明脖子上的胶带材质一致，这些证据都指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