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内心的怨恨、嫉妒与不甘，催生了这一个个恶魔……”

回到家中，张弛径直走进卧室，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台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的血丝。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缓缓写下一行字：“我究竟是谁？是正义的使者，还是罪恶的源头？”

从那之后，张弛的精神状态愈发不稳定。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中总是出现各种奇怪的场景：有时他身处一片黑暗的森林，四周都是野兽的咆哮声，他拼命地奔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有时他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而身后则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鬼，催促着他往下跳。

在警局里，同事们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有一次，在讨论案件时，张弛突然走神，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对同事们的提问毫无反应。直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连忙掩饰道：“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

然而，大家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为了帮助张弛，局长（新上任的正直局长）特意安排他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名叫苏瑶，是一位经验丰富、温柔善良的女性。她第一眼见到张弛时，就察觉到了他眼中深深的痛苦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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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咨询室里，张弛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苏瑶轻声问道：“张警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讲讲。”

张弛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我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疯了……”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苏瑶递给他一杯水，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详细地跟我讲讲。”

张弛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包括在废弃工厂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些混乱的记忆片段，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苏瑶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