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命贵,怡翠命贱,从小就贱,扛折腾,以后您有罚要受,怡翠……还替你受着。”
姜轻鱼拍她脑袋:“说什么呢,什么贵不贵贱不贱的,这会儿我早过了会被爹娘罚的年纪了。”
怡翠沉默了许久,才努了努自己的嘴说,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啊……小姐您都及笄了。”
突然,怡翠站了起来。
她让姜轻鱼在这儿等她片刻,转身就匆匆离开房门了。
姜轻鱼低头一看自己,脚还没洗完呢!
她哭笑不得:“还是那么马虎。”
等怡翠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捧着一只挂着珍珠的簪子。
她双手捧上:“给,小姐……我赠你的及笄礼。”
姜轻鱼一看这簪子就知道价格在哪儿,虽算不上绝世的珍贵,可也顶得上怡翠三年的月钱了。
她还没问,怡翠就腼腆的笑着说:
“我晓得小姐比起金银玉石更喜爱珍珠,曾经与小姐路过珍宝屋时,发觉小姐盯着这簪子好久,回头我就让那老板留下了。”
“我攒了三年的月钱,前阵子终于买下来了……本想着给小姐做及笄礼,可……可始终找不到好时候。”
“而且,小姐都有更好的簪子了。”
说这话时,怡翠眼睛都低了些。
姜轻鱼赶紧抓住这簪子,说道:“哪怕我有千万根价值连城簪子,也唯有你给的,才是最好的。”
“来,给我簪上。”
怡翠笑了笑,赶紧起身给姜轻鱼簪上。
姜轻鱼看不见,只是笑着晃了晃脑袋,把那珍珠坠晃得碰撞生响。
她笑靥如花问怡翠:
“好不好看,日后我若大婚,我就戴着这根簪子好不好?”
可还没等她听见怡翠说话,就被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给抱住了。
姜轻鱼错愕发愣,本想说些什么,可却惊觉脖颈后背处染上了粘腻的湿意。
她听见怡翠说:
“好看的,好看的。”
“小姐怎样都好看。”
“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大幽第一美人,全世界的第一美人。”
“小姐……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小姐。”
……
怡翠离开姜轻鱼房间之后,屋外下了好大的雪,鹅绒似的铺天盖地。
萨落逵斯就站在门口,如同黑夜的一棵松,身上覆了一层雪。
怡翠走出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