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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辰拦了一辆的士,临上车时,沈之意塞给他一个红包,“拿着,你既然不想看到我,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气鼓鼓地钻进车里。
傅北辰愣住,想把红包还回去,被傅祈年拦住。
汽车开走了。
“爸,.....”傅北辰皱眉,这红包不轻,估摸着好几千。
“收着吧。”傅祈年拍了拍他肩膀,往回走,“你亲妈,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离婚,找了韩叔叔结婚。
人一旦幸福了,就容易对以前亏欠的人心软,想补偿点什么,来保持自己很幸福。于你她有愧疚,所以她想弥补。”
“.....”傅北辰把红包塞进口袋里,“我不需要她弥补,都是小事了,都那么多年了,谁还在意。”
少年他说得云淡风轻,可那语气里,却藏着被忽略了太久的哀怨。
傅祈年听得明白,只是没说破。
他们家四个孩子,只有他和商盛,是从“缺憾”中走出来的孩子。
他们不会喊疼,也不习惯撒娇。
因为没人教过他们怎么做个被疼爱的小孩。
傅祈年开始犹豫对这两个儿子的决定,或许把他们放在身边,有明月陪着或许会好一点?
另一边的汽车上。
沈之意上了汽车就有点犯困了,被太阳晒得有点累了,靠着韩震霆的肩膀睡着了。
韩震霆看着自己和沈之意十指相扣的手,心里百感交加。
如果没有那场冲突,他不会死,明贺之也会同意他们结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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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我这人比较挑剔,从政的虚伪,从军的刚硬,从商的算计……我都不喜欢。”
明贺之半倚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古巴雪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翻卷。
模糊了他原本冷硬深刻的五官,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藏在烟雾后,闪着光。
沙发对面坐着的是段医生——来自德国的医学专家,传说中不仅手稳如神,长相也挺拔英俊,是欧洲上流圈颇有地位的单身贵族。
他这次临时飞来,是因为几天前,给明月植入芯片的那位医生,他的同期兼老友——突然告诉他:
明月出事了,是明贺之身边的福伯亲自打的电话,神情罕见地紧张。
段医生一听,立刻放下手头事务飞来中国。
毕竟,在他心里,明月已是“准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