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是做什么的?”柳如竹接着问道。
“我姐和我妈,在家里开了个早餐店,就做些简单的油条、包子、混沌、稀饭、豆浆,这样的。以前没有日本人来打仗,赶集的人多,生意还可以。现在有日本人来打仗,基本没有什么人赶集,生意一落千丈,家里基本就是入不敷出,很难!”肖大邦接着说,只不过说到这儿,他斜着眼偷偷瞅了瞅柳如竹,一脸的恐惧。估计是害怕柳如竹因此打他,或者骂他。
“你一个男子汉,应该是家里顶梁柱,家里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去赌博?”“啪!”一听肖大邦说明家里目前状况,柳如竹不仅怒火中烧,狠狠地又给了肖大邦一巴掌。打得肖大邦眼冒金星,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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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啪!”被打的肖大邦吞吞吐吐说了几个“我”后,也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不争气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你欠赌场老板钱,有欠条吗?”柳如竹见肖大邦自己扇自己,“老泪”横流,知道这是肖大邦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悔恨交加,心里想着:“这小子若是真的能够知错,又能悔过,那还有得救。”于是决定帮他一把,又冷冷地问道。
“有!就是因为有欠条,我才不能不认账,害怕他真的拿着欠条来找我母亲,霸占我姐姐,所以才……才……”别说,肖大邦这小子的心眼儿,还真的是有些活跃。他见柳如竹这样问,心里立即就想着柳如竹是不是有出手帮他的意思。于是,又把他之所以干拦路打劫这勾当的缘由,又说了一遍。
“赌场场子有多大?平常参入赌博的都是些什么人?”柳如竹又问。
“一个小集镇的场子能有多大?也就是打打‘四色(鄂北特有的一种长条形纸牌)’;翻翻‘七胡(也是鄂北特有的一种长条形纸牌)’;摇摇‘色子’。参加赌博的,也都是附近的一些小老板,小财主,或者游手好闲,爱麻(指打牌)爱赌的人!”肖大邦接着说。
“赌场有豢养的专门打手么?”柳如竹问道。
“一个小集镇的小赌场,哪有专门的打手啊!也就几个帮忙看场子的,都和老板的关系好,帮老板出头!”肖大邦回答道。
“你输了自己的多少本钱后,才在赌场老板那儿借钱的?”柳如竹问。
“10块大洋!”肖大邦答。
“你小子赌博那些屁事,我也懒得去管!现在你领我们去你家去,给我们弄顿晚饭吃,今天你抢劫我们这事儿就算两清了。不然,我打断你一条腿!”“咔嚓!”柳如竹说到这儿,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冷笑着,一手刀砍在身边一棵手臂粗的松树上,将那棵松树拦腰砍成两节。
肖大邦和他的那帮手下不由一个个吓得一个激灵,浑身又开始冒汗,双腿又开始打颤!
柳如竹开始时并没打算帮肖大邦出头,解决欠条的事儿。但听到肖大邦说,若是还不了钱,就要用姐姐去抵债时,柳如竹内心则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因为她也是一个女人,知道女人被欺凌时的悲惨。她不忍心让一个良家女子,被赌场老板算计,毁了一生。再者,她成立“除奸队”,不就是为了铲除世间恶人,保护普通老百姓的么!正因为如此,她才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帮助肖大邦要回欠条,顺便惩治惩治,甚至铲除趁国难时,发国难财,欺负弱者的赌场老板,这个“奸恶之徒”!但为了肖大邦一家的安全,她不能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好于是说。
至于,为什么要提出到肖大邦的家里吃晚饭,那是柳如竹又担心肖大邦说谎话,欺骗她,想到肖大邦家里去看看。看看肖大邦的家境是不是像肖大邦所说的样子,以免被肖大邦耍了,冤枉了赌场老板,甚至错杀了好人。
肖大邦见柳如竹用手刀,就将一棵松树砍断了,心里立即就慌乱起来。他害怕柳如竹一个不高兴,就像砍那棵松树一样,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所以,对于柳如竹说的要到他家去吃晚饭,他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既没有说“行”,又没有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