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纪清风。”
这时江移玉才想起来,穆知澜的恋人,就叫做纪清风。他当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嘲笑了一句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取了个纸巾的名字。
“你真的很厉害,等了穆知澜十年的时间,你是看中他的钱了吗?”江移玉问。
可能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这是一笔很成功的投资,你知道吗?江知秋和穆知澜从我手中骗走的钱,可以......”
“我爱上他的时候,他连父亲都没有,”纪清风回击。
这句话回怼得江移玉说不出话来,他一共生了两个孩子,江知秋不认他,穆知澜恨死了他,一个两个都没有把他当做父亲。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今天过来是干什么来了?特地找我来示威是吗?一个男人靠着另一个男人活,你说你像不像个人样?”
“你不也是靠着Krista的帮助才将事业发展光大的吗?你不也是觉得穆知澜的母亲漂亮好看带出去有面子才和她在一起的吗?说实在的,您靠得是女人,比我还不如呢。”
江移玉快被纪清风的话气个半死,他伸手敲着轮椅,咒骂纪清风:“你们这是病!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穆知澜他应该结婚成家,应该拥有自己的后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很恶心!神明会让你们下地狱的!”
纪清风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几近癫狂的男人:“用谎言欺骗了两个女人,折磨自己的儿子,害死了穆知澜的母亲,如果你这样的人都能去天堂,那地狱又有什么不好?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吧,人之暮年,妻离子散,连自己搭建的商业版图也都被人夺走,你才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纪清风的话真正戳中了江移玉,他最难以接受的并不是自己背上了拘禁儿子的名头,也不是害死了穆知澜的母亲,而是人生六十余载,最后妻离子散,家业尽毁,一事无成。
在世俗的眼里,或者在过去的江移玉眼里,现在的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江移玉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会和穆知澜结婚,我们会办一场婚礼,Krista,江知秋都会来,我们会成为新的一家人,而你只配被我们遗忘。你想要的不就是自己的家业被人继承吗?不必了,你已经没有所谓的家业了。”
“纪清风!你给我滚!你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