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那柄这几天无数次擦拭的肋差,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遗失。
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不但左膀子中了枪,就连腿都断了一条。
逃生无望,剖腹也没有肋差。
就连指挥刀,也只剩下刀鞘还挂在腰间。
现在想自杀,能用的只有这把每天精心保养的南部十四。
更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卡壳了。
而且还是连卡三次。
这时多门嘴里骂着,又嚎了一嗓子,但也只能再次拉动机尾。
黄澄澄的子弹又飞了出来,多门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又一次把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情绪再喊天皇万岁。
他眼睛一闭,缩着脖子再次扣动了扳机。
“喀——”
“……啊——”
第四次卡壳,要疯了的感觉。
气急败坏的多门手一抬,就想把这把破枪扔掉。
不过举起手之后,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是现在唯一能让他自杀的武器。
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艰难的拉开了机尾。
子弹飞了出来,一块飞出来的还有一抹银光。
很细微的一幕,但还是被多门捕捉到了。
他的视线随着这抹银光划过,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定睛一瞧,多门嘴角抽动两下,呵呵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撞针断了……
三分钟后,脑门上破了一道口的多门直挺挺的躺在雪窝里。
一名上尉俯身摸了摸他的脖子,扭头对身后的吕秋生的道:“团座,这家伙还活着。”
吕秋生没说话,一伸手接过旁边副官手里的手电筒。
先照了照多门的脑门,又照了照旁边的的那块巨石。
看着上面那块血迹,蹙眉道:“这老家伙,干嘛要把自己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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