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今挪着小步子迎上去,贴在李旦身前低声说了一句话。李旦伸手揽住“她”,神色和煦地对答。
幼安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失望,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是多么独一无二的人选。才这么一想,安如今已经又向前凑了凑,仰着脸向李旦做出一个邀吻的动作,只要李旦吻过来,就算得手了。
红泥紧张得站起来,抬手捂住了嘴巴向外张望。
李旦把安如今拉到身前,头一点点低了下去。正在幼安想要转开脸,不愿再看的时候,李旦反手一扭,便把安如今的一只胳膊别在他身后。
安如今吃痛,只好大声讨饶,可身子被李旦钳着,根本直不起来。
李旦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刚好可以叫屋内的人听见:“孤和若锦,本就不愿意成礼,正好你凑过来,孤就默许你换了若锦去休息,你还真当自己能骗过孤了。”
安如今的表情霎时冻住,屋内红泥已经忍不住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皇子的婚典礼节繁复,安如今蒙着盖头被人拉扯着又叩又拜,早就累得四肢酸软,全靠自以为能让李旦上一次当的这口气撑着,没想到一切都在李旦的算计之中。
“孤现在要休息了,”李旦沉沉开口,“你既然扮得这么起劲,就继续扮作孤的样子,去前面替孤待客饮酒。武家的人刚刚来了,听说有几个人酒量不错,今天是孤的喜日,他们不敢胡来,顶多就是多喝几杯罢了。”
安如今一张脸已经拧得像苦瓜一样,正要找个借口拒绝,李旦又说:“你要是不答应,孤现在就把你推出去,你的父亲也在席上。孤记得,他好像说过不准你穿女装的。”
被逼无奈的安如今,只好硬下了这份苦差事,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李旦几步跨进来,自从进了屋子,目光就只落在幼安一人身上。红泥乖觉地告退,轻轻把门合拢。
一室暖意融融,幼安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见李旦原本清明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孤醉了,现在就想非礼一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