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舞台两侧开始散发出粉红色的烟雾,这些麻木的“宠物”们才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开始疯狂地扭动、挣扎、嘶喊,许多“宠物”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
舞台下开始时不时地响起一些掌声,看客们愉悦地笑着、评判着,还有人开始打赌,仿佛他们正在观看的只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斗鸡选拔赛一般。
“致幻剂。” 裴彻冷静地开口。
喻灵儿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酒就是今晚的“解药”。
如果说第一个晚上只是喝了没坏处,那么今晚就是必须喝。
“宠物”们吸入致幻剂之后,变得格外亢奋,他们开始精神错乱,沉浸在了内心害怕的幻觉之中,做出种种扭曲的行为。
而客人们都喝下了“解药”,保持着虚伪的体面,观看着这一出荒诞的闹剧。
中途好几次喻灵儿都想跳起来,干脆直接砸掉这个舞台算了,都被裴彻按住了:“还不到时候。”
眼见着隔壁桌的赌局已经输了好几轮,输掉的客人气急败坏地掀翻了他们那张小桌,对着侍从喊道:“没用的东西,把它给我丢到海里喂鱼!”
场上的“宠物”们渐渐没了力气,从舞台侧面走出来了一个身着黑衣黑裤,脸戴黑色镂空面具的女人,依旧是第一晚见到的那个司仪。
她拍了拍手,让侍从们将那些力竭的“宠物”们拖了下去。
猩红的幕布重新拉上了,接着又缓缓地拉开,舞台上多出了花丛、木屋、以及虚假的河流。
一个小男孩穿着简陋的布衣,挎着一个花篮,在花丛中蹦蹦跳跳,还时不时地旋转起舞。他背对着观众坐在了“河边”,开始用手梳理着垂到了肩上的、半长的棕发。
喻灵儿隐隐觉得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第一个夜晚的时候,见到的拍卖项目么?
那个花篮,简直一模一样。或许,就是当时拍卖的那个?
那么,线团代表的就是刚才“宠物”间混乱撕咬的“表演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