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不要人云亦云，明白了？”

“你已经不小了，这么大岁数都能独自去集市了。

该学会独立了，懂不？”

“啊？嗯，明白！”

阿强心中想着别的事，没全听进去，只得含糊应答。

唉！

阿父叹气，不确定儿子到底听了多少。

“最后一件事：有空去一趟保宁。

帮我跟那边的人道个歉，如果能帮帮她们娘仨的话，尽力而为吧。”

说完，阿父被带走，留下阿强在原地。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爸，我会再来看你的！”

阿父眼角泪花，悔恨之情涌上心头。

当年的选择是对是错？“也许是错的吧！”

午后，阿强与李大叔乘坐钢厂的卡车前往工厂。

虽然是第一次坐卡车，本应感到荣幸，但他们此刻的心情并不愉快。

车停下，两人进入厂区值班室。

办公室里，保卫科长张志坚和车间主任孙国正在谈话。

原本应该是厂领导徐远峰处理这件事，但他正在开会忙得脱不开身，只好让孙主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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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科长纯属来围观。

两人进来，孙主任抬眼看了看。

他们经过这一番波折，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孙国暗自得意，觉得两人应该得到教训。

“李大叔，阿强！”

孙主任站起身，示意他们。

“按上级要求，你们两人将在这座钢厂进行三年劳改改造。”

“易工被安排到八车间；阿强被批准从事卫生清洁工作——也就是打扫卫生间。”

“什么？打扫厕所？”

阿强大感意外，怎么一个好厨师成了扫厕所的工人？

孙主任冷漠地宣布了更多条款：“工作期间没有选举权，没有发言权，没有工资，每月只有一天休息。”

易工只能认命。

相比之下，阿强觉得自己作为厨师被打发去扫厕所有辱斯文。

尽管一食堂的人都支持他，但这并不能改变现状。

两人无法拒绝，听完后被带出去，周一再回来正式开工。

赵科长补充道：“这三年中不允许惹麻烦，也不要逃跑。

逃走则视为自动放弃资格！”

二人脸色惨白。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默不做声，各怀心思。

对于阿强来说，他最无法接受的是从厨师变为了清洁工。

对于易工，至少还有用武之地，但阿强却陷入了纠结和愤怒。

沉默半晌，易工先打破了沉默。“阿强，你知道你爹每个月给你两块钱的事情吗？因为你小，我就把钱交给了老太太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