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车厢里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车厢里响起各种各样的呼噜声。

各怀心思的两方人马却毫无睡意。

陆君霆假扮关教授埋伏在软卧包厢里。

夏白露则在改变了样貌,和短发女人在同一个车厢,她躺在最靠近软卧车厢的下铺,半闭着眼监视着短发女人的一举一动。

火车已经驶进郑市范围内,距离进站还有一段时间,几个敌特按照计划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只等合适的时间就开始行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车厢里的人陷入沉睡,敌我两方人员全都热血沸腾、肾上腺素的分泌达到顶峰。

凌晨两点半,敌人动了。

那个身材魁梧的那个男人轻手轻脚地爬上车顶,小心地往软卧车厢的方向爬。

哐次哐次的动静中,那点细微的响动不足以吵醒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但对注意力集中又耳力非比寻常的人却不一样。

车顶传来动静,夏白露和陆君霆的精神为之一振,来了来了,敌人正在向他们靠近。

陆君霆躺在关教授的床位上,幽黑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明亮的光,似是等待捕食的猛兽。

和猜测的一样,敌人会通过爬车顶翻窗而入后射杀关教授并抢走新式武器和重要数据。

陆君霆手里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等待敌人自投罗网。

男人在车顶爬行的同时,短发女人和剩下的同伙守在火车门出等待接应,若是五分钟后没有送出行动成功的信号,就表明行动失败。

短发女人和同伴就要跳车逃跑,等着埋伏在郑市的同伴引爆炸药,关教授和他的武器也一样到不了京市。

车窗被人从外面一点点打开,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从车窗外蹑手蹑脚地跳进来,他手里也拿着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

男人很警惕,先是查看暗处没有藏匿的人后,这才举起手枪对准床上的人。

上头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拿到新式武器和数据,不能让关教授活着进京市。

只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一跃而起,一枪打在他的手腕,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枪也落在地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陆君霆又飞起一脚给他的下巴踢得脱臼,手上的枪也连开几枪打中他的两个膝盖和另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