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这回不仅听到了,而且经人分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同样怒火滔天,却又有些绝望。
这是夺命之题啊!
公爷便是文曲星下凡,只怕也不好办。
他们躁动着,惆怅着,等待着。
十万鞑子虽未动,他们感受到的紧迫与威压似是比冒衍王带着大军攻城时还要大。
不过这种关头,他们还是选择相信赵安。
若是最终作不出,那就以武攻伐,夺回天子剑!
铁门堡如今是大靖的荣耀之地,理应由它来洗刷此剑上的耻辱,让其重新成为护国之剑!
足足让麾下大军喊了上百遍后,角王美滋滋地喝了一杯酒道:“看来凉国公和铁门堡所能承受的屈辱更胜当年的老皇帝和京城啊,佩服,佩服!”
赵安也没恼,指了指护城河。
角王皱了下眉头道:“何意?”
“记住你这张丑陋无比的脸!”
赵安说了一句后,冲杨无咎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无咎快速赶来道:“赵公这是要出手了?”
“有劳老先生了。”
赵安向他细说了一会儿。
他是越听越激动,最后斜了一眼角王道:“罢了,终究是老夫高看你了!你在赵公面前,不过一跳梁小丑耳!”
“你!”
“竖起你们的狗耳朵,待会儿好好听着!”
杨无咎回到城中,找来程储和他的学生,迅速将赵安所作诗词誊抄,然后贴满铁门堡。
角王等得太久了,不耐烦道:“赵安,你这是输不起?还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
赵安风淡云轻道:“好饭不怕晚,好诗不怕等,你那么喜欢诗词,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都多长时间了!半晌有余!”
“可你并未设定时限!”
“你!”
他正要掀案几,城中忽然有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永延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鞑子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待听完,角王那抓着案几的双手僵成冰块不说,整个身体也宛如冰雕。
而且当声音再起时,一击便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