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溪湖景区秩序已恢复正常,请广大市民和游客放心,后续调查进展将适时公布。”
……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让人感到压抑。
祝仁根据问询台的指引,找到了夏清韵所在的单人病房。
祝仁牵着祝馨月,站在夏清韵的病房门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敲了敲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声音。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祝仁皱了皱眉,难道伤得很重?
他试着轻轻推开门。
病房里光线很暗,夏清韵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脸白得吓人,额头手臂缠着厚纱布,嘴唇干裂,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气。
时蕴竹看到他,立刻做了个噤声手势,“嘘——”然后快步过来把两人拉到门外,轻轻关上门。
“小点声!”时蕴竹压低声音,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夏夏刚睡着!医生说摔得不轻,脑震荡!刚才还吐了!情绪绝对不能激动,不然会有后遗症,智力都可能受影响!”
她重重叹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祝仁:“她身上摔得到处是伤,失血不少,人虚弱得很。
之前醒了一小会儿,就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问你有没有事,后来实在撑不住,又晕过去了!”
祝仁听到“晕过去”、“后遗症”、“影响智力”,再想到病床上夏清韵那副惨样,心猛地揪紧,些许愧疚浮上心头。
她伤成这样,都是为了救自己。
“爸爸,妈妈怎么了?她会不会变傻?”
祝馨月吓坏了,小脸煞白,紧紧抓住祝仁的裤腿,眼泪汪汪。
“我……”祝仁看着女儿担忧的样子,又想到病床上昏迷的夏清韵,心乱如麻。
恨归恨,但她毕竟是豁出命救了自己,还伤成这样……
时蕴竹捕捉到他眼底的动摇,心中暗笑,面上却更显痛心:
“她也是傻!不顾危险就扑上去了。祝仁,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但这次,她真是拼了命!这份情,你掂量掂量吧……”
她话说到一半,恰到好处地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