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它即将顶撞到他时,他才一个侧身,同时手中木矛奋力扎向它的脖子。
这下又准又狠,矛尖深深扎了进去,将野猪扎得侧翻在地上。
陆远用力握着木矛柄,死死将野猪摁住,不让它起身。
僵持了好一会儿,野猪不断流血,终于精疲力竭,失去了反抗之力。
它出来觅食,没想到自己成了食物。
陆远又等了片刻,确定它死透,才将它拖上雪橇,用麻绳绑牢,盖上麻布毡子。
然后心情愉快地回家。
这头野猪差不多有一百来斤,不算很大,但作为意外的收获,已经相当喜人。
到家后。
陈秀英已经过来了,她在继续纳鞋底,陆苗在她的教导下缝棉衣。
没舍得烧炕,屋里很是阴冷。
“又不是没柴,咋不烧坑?”陆远说着点了把干草,将炕灶点着。
“没觉得冷。”陈秀英心虚地回了一句。
陆远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冻得他一个激灵。
没好气地道:“手都快冻僵了,还不冷。”
“……”陈秀英望望他,没有反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起嘴唇。
“以后不许省,听到没有。”陆远叮嘱一声,转身走出去。
陈秀英偷偷瞟他的背影,美眸中闪烁异彩。
这个小男人,今天强势得很,但这种强势令人心里暖烘烘的。
“哇,嫂子你看,我哥打了头大野猪!”
就在陈秀英遐想联翩的时候,陆苗突然惊喜地喊了声。
陈秀英探头望去,果然看到陆远拖了只大野猪进屋,身上有冻干的血。
“你打的?”陈秀英有些难以置信。
“嗯,今天运气不错。”陆远嘿嘿一笑,没有多解释,更没有炫耀,仿佛打回一只野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陈秀英望望他,一时不知道说啥好,这个小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
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他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炕温上来,陈秀英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
陆远把野猪收拾好,在灶屋外墙根的雪地里埋着,等明天拖去卖给陈林。
洗了把手,找出一本黄历翻看。
“哥,你咋看起黄历了?”陆苗好奇地问。
“看看哪天好日子。”陆远随口回了一句。
陈秀英心头一动,暗忖他看好日子干啥,有心想问,但没好意思开口。
直觉告诉她,他看黄历跟她有关,这让她的一颗芳心怦怦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