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超小声地说句实话,谢哥养的那只鹦鹉,我盲猜真的是为了阮,阮阮他爸爸不是导演吗,当年上映了一部电影还算有知名度的,虽然就那一部,也有采访啊,采访照片里他家就有鹦鹉……卧槽,卧槽?!照片里好像就是玄凤鹦鹉?!】

【呜呜呜明明还有好多别的玩偶,他干嘛一眼就挑那只,我不信没有鬼!】

【我泪流满面了,傍晚那会儿阮不小心拉了下谢的手,他好像躲开了,可恶,看不出故意躲的,还是正好就躲开,真要是演的也太没痕迹了,反正没被阮拉到。如果是上一期,我不信他会躲。】

【珍惜同框,下一次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还是这种直播。】

江阮瞧不见弹幕都是怎么说,他吃光那碗冰粉,抱着小鹦鹉跟谢时屿回大巴车上集合。

他们又在这边录制了三天,谢时屿就得提前离开。

临走前一天晚上,回程路上,柳钟达随口问谢时屿,“谢老师,你今晚的飞机?多会儿走啊?”

“明早的航班,”谢时屿摘掉棒球帽,跟他说,“但今天晚上就得走了。”

好歹一起录了两期节目,柳钟达他们跟谢时屿熟悉起来,也没有了起初的距离感,突然之间要走还挺不适应的,多寒暄了几句。

等回到客栈,谢时屿拖出箱子,收拾行李。

江阮蹲下想帮忙,却又被他推开。

“乖点儿。”谢时屿摸他的脸,说罢要亲他,被江阮躲开,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阮吭哧半天,才含糊说:“我有东西给你。”

谢时屿白天就总有段时间见不着他,已经连着好几天,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没问过,他是有点儿喜欢管着江阮,但江阮要是不说,他也不会真的干涉他做的事。

结果江阮蹲在他身旁,递给他的,是一小块白皙莹润的玉。

时间很紧,就这么几天,还得录制别的内容,导演组让他们选玉,也不指望他们能雕出什么东西,记住几种玉料还有雕刻手法的名称已经不错,就相当于来古镇录制一期,送给他们的小纪念品。

但江阮除了节目组要求他们去雕的那块玉,又偷偷买了一小块,拿着去找教他们的老师傅。

他也知道自己雕不出什么花样,就求最简单的,他买的那块玉是水滴形,但不太规整,他学着打磨抛光,做成了很像样的白玉水滴。

“你做的?”谢时屿愣了下,笑着接过去。

“给……给你。”江阮很害臊,他小心摸了下挂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块玉,眼神躲闪说,“……但是我不会编绳子。”

谢时屿原本也蹲在地上,听他说完,撑着敞开的行李箱,朝他那边俯身,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克制着笑意,说:“我回去自己弄,谢谢宝贝儿。”

“……你快收拾吧,待会儿来不及去机场。”江阮红着脸催促他。

他没好意思跟谢时屿说,他记得高中时候谢时屿跟他说起过自己的名字,当时谢时屿出生的时候燕宁一直在下雨,他爷爷给取的名字本来是谢时雨,时雨濛濛,后来外公非请人给改了一个字。

但谢时屿小名还是那个雨。

“嗯,你早点睡。”谢时屿跟他说。

江阮没迟疑,拉他手腕,抬起头,有点执拗地说:“我不睡,我想去送你。”

谢时屿又一怔,顿时听懂他的意思,俯下身轻声说:“说了不跟你翻旧账,这么晚了,明天还得录节目,你送我去机场,再上山天就亮了。”说着又一笑,心里说不清是释怀,还是藏起了那道坎,“等下次吧?”

“……可我就想这次去。”江阮难得任性,他往谢时屿身上挤,谢时屿没防备,被他推到了床上。

他张开手,江阮就窝到他怀里,脸颊埋在胸口,他一低头,下巴蹭到他柔软的发顶。

“我不等你登机,”江阮鼻尖蹭到他胸前,声音都被堵住,闷闷地说,“送你过去,我就开车回来睡觉,很快的。”

谢时屿拗不过他,抱紧他,指尖扒拉了几下他凌乱的头毛,无奈认命似的说:“也行。”

古镇离燕宁市机场有三个小时车程,谢时屿收拾好行李,一手拽着行李箱,一手牵住江阮,拉他陪自己去机场,直到上车都没松手,见江阮揉眼睛,哄他躺在自己怀里睡了会儿,等到了机场才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