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陈瑞西为什么没喊疼,那他的回答多半会是这样的——裴湛扬咬的时候自己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湛扬已经跟小狗似地对自己又摸又舔,陈瑞西招架不及,自然而然就忘记了喊疼。
简而言之就是,被亲懵了。
裴湛扬伸过手,扯过陈瑞西胸口处的拉链向上拉,把他的校服衣领立了起来。泛红的牙印被掩盖,陈瑞西随着他的动作抬头,懵懵地问:“很明显?”
“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觉得愧疚,碍于电梯里有摄像头,裴湛扬也只是帮他拉上拉链,整理好衣领,然后便松了手。
微凉的拉链抵着下巴,电梯门里的自己半张脸埋在校服里,不禁让人回想起不久前的冬天,陈瑞西刚出现在裴湛扬的视野里时也常常是这副模样。
向上的电梯很快停了下来,陈瑞西揉了揉头发,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思绪,才走了出去。
无论教室外头有多吵闹,教室里的家长会仍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谢钰淑已经把这张排名表格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了,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一些成绩分班的事情,她左耳进右耳出,十句话最多只能听进一句。
一直以来裴家对裴湛扬的成绩就不是很上心,他们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长大以后也可以自己选择事业。从商或者从政,裴家都可以成为他背后的大树。
至于假如裴湛扬真长歪了,长成了一个扶不上墙的二世祖也没关系。裴家的家底够厚,安安心心过几辈子还是可以的。
不过裴家只有一个儿子,谢钰淑到底还是希望他能多见见世面。所以即便每次都能看见裴湛扬把不情愿写在脸上,谢钰淑还是逼着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交际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