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公子,你伤得很重。”沈雪尽说的是事实,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只怕很重。
“条件呢?”霍南池冷声开口。
这人心眼极多,无利不起早。
“没有条件,我和母亲暂住侯府,这是我该做的。”
她说的是实话,霍南池都必须救。
如果不救,堂堂侯府二公子,又是大理寺卿,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沈雪尽,她能逃脱得了干系?
看霍南池微微闭着眼没说话,沈雪尽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他伤得这么重,只怕也不好搬动。
沈雪尽折返进屋拿了蜡烛和火折子,点了蜡烛挪到跟前,仔细前查看。
霍南池比她想的要严重,健壮的肌肉上被硬生生划出一道伤口,血肉外翻,看着十分骇人。
霍南池微微闭着眼没说话,小腹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眉头都不带皱的。
沈雪尽把蜡烛固定在旁边,拿出自己研制的金创药,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霍二公子忍着些。”
听到她柔和的声音,犹如一片羽毛轻轻地在他耳边扫过一般,霍南池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雪尽打开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小心均匀地洒在伤口处,再用指尖轻轻地抹开。
身前的人安静又专注地在帮她上药,药粉香里又夹杂着她佛手柑清香,霍南池眉眼微沉,不着痕迹微微往后仰,想要离她远一些。
沈雪尽在专注地抹药。
霍南池开口,声音沙沙:“雪尽妹妹似乎很怕我。”
为何每次对他,都是满脸畏惧神色。
他不明白这是为何。
“没几个人不怕霍二公子吧。”沈雪尽说着。
霍南池是大理寺卿,对付犯人手段狠辣决绝,杀人手起刀落,自然都避之不及。
霍南池也没再追问。
抹完药,沈雪尽看他狰狞的伤口,掀起裙摆内衬,撕拉扯下白条,堪堪地把他伤口包住。
“你一会再走,等血止一下。”沈雪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