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归俯身时,发间松木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当“首席”二字落进耳中,李飞浑身的嚣张瞬间溃散,像只被踩住七寸的蛇,狠狠剜了对方一眼,退回座位。
林然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沈鹤归拉开林然旁边的椅子,金色校服下摆扫过木质椅面,就在他缓缓落座的刹那,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骤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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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千万道惊雷在教室中炸响,整座建筑都在震颤。
只见李飞的身影被无数闪烁着寒光的冰锥裹挟着,刺穿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倒飞出去,撞破教室的后门,消失在走廊尽头。
老师也恰在此时回头,呆愣片刻,疑惑地探出头去:
“诶同学,还回不回来上课了?”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渐渐消散的爆炸声,李飞连求救都没有说出一句,就已被炸得没了踪影。
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回到教室。
他的目光落在沈鹤归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少年束起的铜色长发垂在肩头,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色泽,那张漂亮得近乎完美的脸,此刻正挂着无害的微笑,极具欺骗性。
看着林然的后脑勺,沈鹤归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过去。
最初听到林然这个名字时,他只当是无稽之谈。
但在刚刚看见林然被众人围住,她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一刻。
沈鹤归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秦淮年问他在笑什么,阳光穿过琉璃窗落在沈鹤归睫毛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说:
“在笑我终于可以和林然交朋友了。”
顿时,秦淮年的脸上如同吃了屎般,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窗外蝉鸣突然尖锐起来。
他狠狠蹙着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瞬间扭曲,青灰色的血管在脖颈突突跳动,记忆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
幻月秘境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混杂的气息,林然攥着拳头逼近时,月光在她瞳孔里碎成寒星。
他至今记得肩胛骨碎裂的脆响,还有温热的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的黏腻感。
九个月过去,右肋的淤青褪成诡异的青紫色,每当夜晚降临,他总会梦到那个白衣少女是怎样把他踩在泥地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掐断他的气管。
“那你自己去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