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杨谦,感动得一塌糊涂,缓缓接过衣服穿好,低头嘤嘤啜泣起来。
杨谦诧异道:“你哭什么?”
银铃儿捂着鼻子,呜呜咽咽道:“公子,不瞒你说,自奴家长成这个身段以来,每个臭男人只想脱光奴家衣裳,恣意玩弄奴家,从来没人关心奴家是否雅观,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
杨谦摆手道:“得了,你也别在那里瞎感动,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竹韵赶紧打断他的话:“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趁着幕后黑手还没发现我们,尽早出城。这城里乌烟瘴气的,实在不宜久留。”
杨谦嗯了一声,竹韵当先领路,凭着记忆往城门而去,杨谦牵着凤阳公主跟在后面,银铃儿稍微犹豫片刻,也追随而去。
一行人借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总算走出了那片臭气熏天的茅厕,远离臭水沟,迎面是一排矮小的民房,空气质量极好。
众人深吸一口气,竹韵板着脸,转身走到银铃儿面前,厉声道:“你跟着我们干嘛?”
银铃儿扁了扁嘴,故作娇羞可怜地望向杨谦,应声跪地,带着哭腔哀求道:“公子,六妙楼被火烧了,奴家辛辛苦苦积攒的一点家当毁于大火之中,以后的生计都成问题。
看在奴家带着你们走出地道的份上,能否让奴家伺候公子?”
竹韵小巧的眼睛无限瞪大,气极反笑道:“你是什么下贱东西,竟痴心妄想伺候我家公子?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竹韵之所以声色俱厉驱逐她,并非嫌弃妓女的身份低贱,其实是担心杨谦随时可能恢复暴戾性子,银铃儿跟在身边迟早会被玩死。
这两年被他蹂躏而死的青楼女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全然是番好意。
银铃儿却不知其中内幕,泪眼汪汪地扑到竹韵膝下,抱着竹韵双腿软语哭诉道:“姑娘,你行行好吧,瞧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给奴家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