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子可真是为金鳞剑圣鱼承笑感到不值,那老家伙一生纵横天下,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为己任,名满江湖,誉满江湖,连太师杨镇都对他赞不绝口,称他为忠义无双的一代剑侠。
可惜老家伙跟我一样有眼无珠,将你这种败类收入门下,弄得个晚节不保,可怜呀,可怜!”
采花大盗似乎被驼子的话戳中软肋,瘫坐在石板地上,头颅斜斜撞在硬邦邦的铁柱上,发出铛的一声。
杨谦一怔,视线透过铁柱围成的牢门,望向第一间牢房的采花大盗。
那人恰好坐在牢门口,微弱的光芒照见他的头发半灰半白,身材矮小精干,后背微微拱起,外形特征跟他中年人的声音完全不相匹配,看样子在这鬼地方住久了,衰老的比较快。
杨谦不明白谢家庄为何要大费周章囚禁一个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这种败类若是查证属实,一刀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何必将他跟别国谍子囚禁在一起,浪费粮食吗?
驼子见采花大盗不敢顶嘴,心里的怒气有所缓解,叹了口气,语气凄楚道:“不过你这浑小子还算有点骨气,受了这么多年的酷刑,死也不将你师父的金鳞剑法交给淄衣楼。
你要是一直不肯服软,他们的耐心迟早会被耗光,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你这浑小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曾经天下无敌的金鳞剑法恐怕就要失传,可悲可叹呀。”
采花大盗冷冷道:“有什么可惜的?我师父曾经说过,我们是魏人,金鳞剑法是魏国绝学,绝对不能传给魏国的敌人。我这人天生多情滥情,管不住裤裆里的鸟,对女人来者不拒,但民族大义还是略懂一二,师父的教训永远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杨谦刚想为之大声喝彩,魏人不愧是魏人,有骨气,有血性,但话到嘴边猛地意识到他们可能是尊钺设下的圈套,为的是套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哪有那么多巧合?
跟尊钺这种老狐狸斗智斗勇,绝不可露出半点痕迹,于是硬生生将那句喝彩吞进腹中,继续偷听,权当解闷。
他没有说话,但旁边的囚犯按耐不住,有个嗓音尖锐的中年汉子插话道:“你们刚才提到的鱼承笑,莫非是五十年前以金鳞剑法独步武林,被江湖人称侠义无双、金鳞剑圣的那位老前辈吗?”
驼子显然颇以认识金麟剑圣鱼承笑这种前辈为荣,捋须微笑道:“古往今来只有一个鱼承笑,也只有一个金鳞剑圣,哪里还有别人?”
嗓音尖锐的汉子像是对鱼承笑的英雄事迹悠然神往,兴致勃勃道:“在下听说过这位老前辈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