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融酥嗤的一笑:“原来如此。对啦,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看你有几分眼熟?”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杨谦立刻火冒三丈,怫然道:“只是有点眼熟吗?谢家庄地牢,我戴着一身镣铐,差点死在你这恶女人手里。”
花融酥恍然大悟,眼中浮现一抹惊喜的光:“原来你也是从地牢逃出来的。”
杨谦悻悻哼了一声,转身又要离开。 零零轻小说
花融酥再次呼唤:“喂,你不准走。”
杨谦这次不理她,提着凤羽刀就往东北小路走去。
花融酥急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鹭匕首,顺手插回腰间刀鞘,拖着伤痕累累的娇躯追赶杨谦,一边追一边喊:“喂,臭小子,你不准走,你是从地牢逃出来的,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这里还是楚国淄衣楼的势力范围,山里多的是豺狼虎豹,你不能不管我。”
杨谦走了几步忽地停下,眸子一沉,忍不住嘲讽道:“救命恩人?嘿,要不是我腿脚利索,差点死在你的发簪下,你好意思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可不要惹我。”
花融酥踉踉跄跄追到距他不到五步的地方才停下,嘟着嘴强调:“不管怎么说,终归是我把你从地牢放出来的。
虽然我动过杀你的念头,但没杀掉你,那我依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不管我的死活,那就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杨谦没想到她如此擅长强词夺理,翘着嘴冷笑不已:“行吧,如果你坚持对我有救命之恩,那就算有吧。
但是刚才我救你一命,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一报还一报,我俩扯平了,互不相欠。”
花融酥小嘴一撇:“呸,扯不平的。那个人只想玩我,不会杀我,我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你救我只是让我免于受辱,可不算救我的性命。
跟性命相比,被人玩一次不过是小小失节,所以我对你的恩情远远大过你对我的恩情,你还是欠我的。”
杨谦被她这番虎狼之词雷的里焦外嫩,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女人,他是见得多了,但能把女性最看重的贞节说的如此不值一文,她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哪怕是妓院出身的银铃儿恐怕都达不到她这等豁达的境界。
花融酥咯咯娇笑:“怎么?瞧你这副震惊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连女人的贞节都不在乎?”
杨谦被她笑的不太自然:“有点。你的确是女人中的另类,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呢?古人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却把失节当做鸡毛小事,内心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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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融酥笑的颇为苦涩:“因为我不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活着,谁不是在犯贱呢?行啦,不跟你东拉西扯,你欠我的人情必须要还。”
杨谦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还?一定要我玩你一次?”
花融酥果断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想玩,随时可以玩,这是你作为胜利者的奖品,但你欠我的恩情必须要还。
眼下我举目无亲,浑身是伤,提不起一点力气。要是没人护着,别说遇到淄衣楼的人,随随便便一个江湖毛贼我都打不过,遇到豺狼虎豹更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