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已经回到剑鞘,剑鞘斜斜挂在腰间。
他走到十几步外,与杨谦保持两株橘树的距离,殷殷看着杨谦。
杨谦抬起头,迎着对方看去。
“怎么?舍不得三万两银子,想跟我拼一下?”
杨谦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嘲讽。
那人摇头:“不是,我是想好好看一看,一个值三万两银子的人头到底是什么模样?楚国已有好些年没见到这么高的悬赏。”
杨谦呸了一口:“现在看清楚了,有何感想?”
那人轻轻唾了一口:“看清楚了,可是看的越清楚,越觉得你不值三万两银子。你长的不算差,但不是那种令人倾倒的美男子。
你的气质很奇怪,明明穿着山匪款式的破烂羊裘,却没有悍匪的匪气,更像是一个世家子弟。
喂,小子,你是什么人呀?在淄衣楼是什么身份?”
杨谦心里烦闷,没心情跟他东拉西扯,寒眸微缩,冷冰冰道:“尊钺是我儿子,你说我在淄衣楼是什么身份?”
“啊?”那人下巴惊得都快掉到地上,随后马上收摄心神,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你敢对淄衣楼总楼主大不敬?咦,不对,他不可能是你儿子,我猜他多半是你老子吧?
嗯,应该是的,你多半是尊钺的儿子。
江湖传闻,一个多月前项家冒出两个皇帝,淄衣楼一楼早就放出风声要支持长公主项黛,总楼主尊钺迟迟没有表态,甚至没有公开露过面。
很多人都猜测他是王爷的心腹爱将,肯定是支持陛下的。
如此说来,江陵那边肯定视他为心腹大患,所以悬赏追杀他的儿子,也就是你。
这才说的通呀,否则我实在猜不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值三万两?”
杨谦被他天马行空的逻辑推理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