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震怒后,皇帝萧元鹰猛地抬头,怒视臧罴。
“臧罴,你这匹夫擅杀皇子?”
众臣瞳孔剧震。
前些日子萧家四个成年皇子封王爵。
四皇子萧承仁为秦王,封地在关内道灵台府。
臧罴从关内道班师回朝,不消说,死在他手里的必是秦王萧承仁。
秦王萧承仁就这么被杀了?
萧家虽是被架空的吉祥物,但如此光明正大斩杀皇子倒是罕见。
臧罴张大嘴巴佯装惊讶。
“陛下说贼首是皇子?不会吧?
皇子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呢?
陛下不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皇帝萧元鹰虎目含泪,捧着木匣喃喃轻呼。
“皇儿...皇儿...是朕害了你...”
暮春的风很柔,地面的新芽翠绿。
朱雀门外凛冽肃杀,犹如寒冬。
数万人冷冷看着皇帝伤心落泪。
许久,皇帝以衣袖轻拭泪水,抬头怒视太师。
“太师,朕愿封太师为王,太师可否高抬贵手,放过其余几个皇儿?”
太师眸子微沉,缓步走向皇帝,一把揪住他的龙袍,贴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才杀你一个儿子,你就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我家大郎二郎折在你萧家手里,三郎险些不保,老夫差点绝后,老夫都没哭呢。
这个异姓王,你封也好,不封也罢,老夫不在乎,你看着办。
你想拿异姓王当筹码跟老夫谈判,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不配。
你的皇位,你的性命,都攥在老夫手里。
老夫不杀你,是不想背负弑君的骂名。”
皇帝萧元鹰面如土色,双膝一软,跪在太师面前。
“太师...朕...朕...”
太师袍袖轻拂。
“行啦,今日到此为止吧。
有些事情老夫心中雪亮,以前不跟你计较,是念在太宗皇帝那点情分上。
老夫想过跟你萧家和睦共处,有始有终,守住这份君臣情义。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老夫的底线,害我两个儿子还嫌不够,这根独苗都要连根拔起,不惜出动潜伏数十年的三绝圣门。
这是你萧家不仁,非我杨镇不忠。
小主,
既然君不君,休怪臣不臣。
以后的日子还长,你的儿子,老夫会一个个问候,希望你能挺的住。”
皇帝萧元鹰惊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