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棋盘上,似乎想要掀翻它。但当他瞥见棋盘上那精致的黄花梨木纹路,想到这是宋徽宗做端王时用过的珍品,硬生生停住了手。
“老爹……”小段看着老段的样子瞬间将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之前他一直全神贯注下棋,这时才注意到萧河不知何时来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萧河,你起来了。”
萧河点头示意,目光平静:“世伯,出了什么事?”
老段支支吾吾,半晌才叹了口气,低声道:“贤侄,实不相瞒,世伯最近皖系这边哎!曹锟那个狗东西!直接卡咱们的军费!本想从小日子那边借些资金周转,没想到他们嫌咱们诚意不够,拒绝了。”
萧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早就听说老段最近与小日子走得很近,甚至不惜出卖一些国家利益来换取资金。这种事,他萧河绝不允许!
他沉声道:“世伯,小日子狼子野心,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出卖国家利益的事,万万不可!”
老段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贤侄,世伯也是没办法啊。如今局势动荡,没有资金,寸步难行啊!”
萧河放下茶盏,语气淡然:“世伯,资金的事,小侄可以解决。那批‘废铁’和‘废铜’,就当是小侄借给您的。不过,小侄有个条件——从今以后,绝不能再与小日子有任何利益往来。”
老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贤侄,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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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点头:“当真。不过,小侄有个条件。”
老段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萧河目光深邃,语气坚定:“从今以后,世伯绝不能再与小日子有任何利益往来。国家利益,不容出卖!”
一旁的年轻公子哥听到萧河的话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比自己要稍微小一些的年轻小伙。
老段沉默片刻,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好!贤侄如此大义,世伯岂能辜负?从今以后,绝不再与小日子有任何瓜葛!”说话间,老段的眼底泛起一丝苦涩,随后消失不见。
萧河微微一笑,拱手道:“世伯英明。”
萧河知道老段极可能是演戏给自己看的,不过自己根本不在乎,从始至终萧河都在为达到自己目的而行动,萧河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改变一个人。
老段拍了拍萧河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贤侄,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我段某人的福气啊!”
萧河站在段府的书房中,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几幅字画,其中一幅是段祺瑞年轻时在柏林军校的毕业照。照片中的段祺瑞身着笔挺的军装,目光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萧河心中暗自思忖,这位世伯与其他军阀确实不同。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萧河为什么不担心老段直接吃掉他呢?事实上,老段相对其他军阀来说,物欲方面很低。他出身于书香门第,早年留学德意志,接受过系统的军事教育,他的起点明显比这些军阀要高很多。但是他干的那些事,北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浓缩成一句,老段是个体面人,这便是他和曹锟、张宗昌之流不同的原因,至少明面上不会对其吃干抹净。)
萧河收回思绪,目光重新落在老段身上。此时的老段正皱着眉头,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手中的棋子迟迟未落。萧河知道,这位世伯虽然手握重兵,但骨子里仍是个读书人,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远不及那些草莽出身的军阀。这也是萧河敢与他合作的原因之一。
萧河算了算日子,中秋快到了,于是微微一笑,开口道:“世伯,中秋将至,小侄有个提议,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贤侄有什么提议,尽管说。”
萧河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小侄想在黔州设立一支卫戍部队,大约三万人,用于保护我的工厂群。当然,这支军队名义上归世伯管辖,实际由小侄负责调度。不知世伯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