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远了,到底能住哪儿,客栈?不行,这不是一时半会儿,一天两天,不知道他这伤什么时候能养好。
至于刑法,他相信在失忆的情况下不知所为,而且如果他没杀过人,不会判很重的。但会影响到儿孙们的科举。
租个房子吧?现在也来不及啊,对,她想到了那个门上有红布条的宅子,就到那里去,茂源街路北。
她告诉了朱小丫这个地方,他们飞快地赶回来。
这时候,后面的官兵和被救出来的人充塞了道路,你走我也想快点回去和亲人相见,互不相让,又加上官兵在后面押着大批的慢慢腾腾的土匪,像蚂蚁行雨一般在路上挪动。
秦兰英听说他们大队人马还没回来,焦急地在城门口来回地徘徊,一见朱小丫驾着马车飞快地跑过来,高兴得热泪盈眶。
朱小丫看见是夫人,勒住缰绳停下,刚停秦兰英就上去。看到一个躺在车上的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这是……?”她指着张树山说不出话了,大姐逮土匪还带回个男人!
“他是我孩子们的爹。”韩玉兰红着脸说。
秦兰英:“不是死了有十几年了吗?”
“没死,他失忆了。且被我们同村的一个爱慕者捡到,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具体的得等他醒来后才知道。”韩玉兰解释。心里也是一肚子怨气。
“那他这是怎么了?”
“为了救我,被土匪砍伤了。他看到我立马就恢复了记忆,喊着我想叙旧,我不知道啊,正愣神呢土匪砍我,是他猛地趴我身上救了我。要不,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和你说话了。”韩玉兰解释,此时还心有余悸。
秦兰英捂脸失笑:“这是什么奇遇啊,天赋良缘、天缘巧合!”
韩玉兰着急地说:“关建是我们得有个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住哪里,你家不行,客栈也不中,我想到了茂源街上那个门上有红布条的宅子,你看那里行吗?”
“住我家,不行的话,我还有宅子,住别的宅子去!”
“我觉得都不妥,那个地方是最好了,还有官兵在把守着。”韩玉兰分析道。
然后低头悄悄地在秦兰英的耳朵上说:“土匪怎么还叫他三哥,我有点怀疑。所以咱们尽量别声张,等他醒过来再说。”
“噢,那咱们就去那里吧,我再叫一个丫鬟过来给你们买菜做饭。小丫也留下来保护你们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