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树山把他十几年来的科考经过以及十几年的生活状况,轻描淡写又详略得当地述说了一遍。
绝不提他在土匪窝里掌握的信息,那是关系到朝堂派斗和财务供应的大事,昨晚已经全部给知府和那两位官员说清楚了,怎么估量和解决是他们的事了,也算自己坦白从宽做的贡献吧。
一会儿张小菊被衙役带过来了。
张小菊也算坦白,把她从小就喜欢张树山以及自己在困难之时救他,想抱团取暖的心思都说了。
“你让他吃过不能恢复的药吗?”
“没有。”
“张树山可有证据?”张树山看看张小菊,心中五味杂陈。
触地的头勉强抬起说:“后街杨大夫杨立建可做证。”
上面的扔下一个签子,“着证人杨立建上堂。”
张小菊一下子瘫倒在地,想不到张树山做的这么绝,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全然不要,这样暖不过来的人还是放弃吧。
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一闭眼就把当时对杨大夫的要求交代出来。
待杨立建来到,他却极力否定。说只不过是一些镇定安神的药,他每次都有药方。
上面的人若要再找人查证,未免节外生枝,摆了摆手让下去,因为当事人已经承认了。
这个大夫从此在医学界成了笑话,没人再敢请他看病。
还有一件事只得提,韩玉兰附议:张树山是科考去的时候被土匪追赶,掉下山崖失踪的。可邻村的同窗们却说是归途中,这就错了几天的时间寻找,若不是被他人救了,几天时间不死也被野兽吃掉。难道那些同窗就没有责任吗?
后面本来被这桩稀奇案子唏嘘不已的人们,又是一阵唏嘘。
那几个同窗现在有的在教书,有的在做官,他们十几年里也时时受着良心的谴责。
这是一件多年沉积的冤屈案,不是打架死伤一看就知结果的案子,上面的问审之后,对照前后觉得他们说的是实情,宣布到二堂合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