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羽眯了眯眼睛，啐了声：“老子向来不信什么江湖格局，但林羽这小子，我愿赌一把。”

人群陆续表态，一片热血沸腾中，也夹杂着一丝凌乱与不安。

“我们不是怕死，”赵玄烈沉声开口，“只是怕……你低估了那个老人的力量。”

林羽没有催促，更没有辩解，只是轻轻点头：“这条路艰难、孤立、危险，但谁若愿随我并肩，未来，无论对错，我们兄弟同进。”

掌声未起，但士气已燃。

他目光遥向洞外，拂过一片星河般的夜色，那山风仿佛也在倾听这秘密宣布的时刻。

须臾，林羽转身，目光搜寻人群。

“霍烈，跟我来。”他声音不高，却在众人耳中掷地如金玉。

霍烈愣了一瞬，

两人一路顺着后洞的幽廊而行，脚步在岩地上叩出清晰回音。

走出百丈，前方豁然开朗，却是一处高台，夜风猎猎，月色如洗，照得霍烈那张历经血腥的冷硬面孔都泛出几分疲色。

“这里没眼线，说吧。”林羽开门见山，眼神凌厉如雪刃。

霍烈沉默片刻，终于抬头相对，声音沙哑：

“林盟主，其实……我确实是那位‘天机老人’安排在你身边的人。”

林羽闻言，脸上没什么波澜。

“他的安排是如何？”

“我，是他安插的……暗棋。但我的职责，不是监视，而是保护。”霍烈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眼中却满是沉重，“他希望我能在暗中确保你的安全，也想让我的眼睛记录你的一举一动，判断你是否是他‘计划中的那个变数’。”

空气仿佛顿时静止。

林羽缓缓向前一步，风带动他衣角微振，就像深秋中最后一片未落下的叶。

“这么说，我从来都不曾脱离棋盘。”他说得轻，语气却刻进骨血。

霍烈咬了咬牙，低头：“若你要追责，霍烈愿领罚。”

但林羽却只是淡淡道：

“霍烈”

霍烈身子一震，仿佛受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