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钓叟站在船头,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刀般盯着淮王卫的船队,冷声质问道:“淮王卫!你们这是何意?”
淮王卫首领陈元广站立在船首,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懒洋洋地说道:“淮王殿下有令,今日淮河之上所有大船禁行!”
东海钓叟闻言,眉头紧锁,反驳道:“这里明明是运河之上,并不在淮河吧?”
陈元广嗤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讥讽:“我说严缺,你是不是钓鱼把脑子拿去当鱼饵了?咱们脚下的这段运河,可是在淮河流域哦。”
东海钓叟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但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解释道:“这可是运往北方战场的军粮,淮王殿下也要阻拦吗?”
陈元广还未答话,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汉子走到他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海钓叟,淡淡道:“军粮?军粮不早就运到前线了吗?再者说了,如今那些蛮子还敢南下打草谷吗?”
东海钓叟目光一凝,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汉子,记忆中淮王麾下并无此人,不由开口问道:“你是?”
中年汉子略一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在下不才,朱荣,忝为镇北军典军校尉。”
“边军!”东海钓叟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淮王竟与边军勾结。
东海钓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声道:“陈元广,说吧,到底该怎么让我们过?你可要知道,淮王卫虽强,但我们船上可不缺上三品高手,别的不说,凿穿你们淮王卫军阵还是可以的。”
陈元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拍了拍手。顿时,几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甲板上,气势凌厉,正蓄势待发地盯着东海钓叟。
其中一名老者缓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淡淡道:“就你有高手吗?”
东海钓叟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心中权衡片刻,终于咬牙下令:“掉头!”
手下不解,急忙问道:“大护法,为何?”
东海钓叟痛苦地闭上眼,喃喃道:“那可是淮王府的供奉,只要他们几个拖住我们,对方一个军阵下来,底下这些兄弟只有等死的份。”
“可二护法他们……”手下仍不甘心。
东海钓叟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希望幽州那边的船可以顺利到达吧。”
……
幽州,漕帮分舵。
西野耕邙站在分舵的高处,脸色铁青地看着将这里团团围住的幽王大军。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心中满是苦涩:“耍无赖,这不是纯纯的耍无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