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乃是玉王封地。

之前听澜城破,有蕴道舍生冒死从听澜城将玉王给带了回来。

那时,当玉王府中人见玉王昏迷不醒,随时要死的样子。

整个玉王府都炸了!

当时又听说伤玉王者带兵来犯玉山关,玉王妃暴怒,直接起玉州青壮填入玉山关。

如今,玉山关能挡住侯君集部,完全是在拿人命填。

陈皇暴怒也或多如此。

玉州是南陈皇室最紧要之州。

南陈中部二十三州,皇室独得十四州,这玉州就是皇室逃脱的一个出口,也是堵住外部势力入中域的一个重要关口。

玉州不同于南陈其他各州水脉丰富,泽地过多。

而玉州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州内山地过多,盛产石玉,也一直是南陈皇室比较看重的地方。

如今玉王妃拿一州之青壮来挡住大夏,陈皇心中感动之际,也不愿将这一州给拼干净了。

毕竟是皇室的封州,里面不管人或者物都是皇室的私产。

而且这南陈也不是皇室陈家的南陈,而是这大大小小上百个世家的南陈。

陈家,不过是一大世家罢了。

这不陈皇想将大夏南侵的压力嫁接于各世家,但各世家也不愿接招。

可朝会一开始,作为世家领头羊的文相一直默不作声,像是个木头人般站在那里。

朝中不少世家家主也知两次前线征召,文相已被伤透了心。

世家联盟的背弃,亲密战友的倒戈,让他已无心再压制皇权。

这不,陈皇再次开口要支援时,文相头也不抬地答应了,还出声赞同说陈皇英明。

这下右相、太尉二人都傻眼了。

太尉本以为文相压制皇室,肯定不会让五军都督接手军权,可文相就是答应了。

太尉就有些坐蜡了,五军都督虽说都是皇室一派,可不说旁人,就说自己儿子沈怀玉。

沈怀玉身为前军都督被召回,那决计是要上战场的。

再加上那左军都督、右军都督又是自己的门下,这三人要若全部折在里面,那自己恐怕在这朝中更孤立无援了。

更别说沈怀玉无后,他若是陨落,那沈家真是断根了。

可文相哪给太尉说话的机会?

每次太尉想开口,文相就应和陈皇一句,打断太尉开口。

几番下来,太尉也清楚了,知道文相这么做纯属是恶心自己,但他也是无可奈何。

“文相!”

无奈,太尉只得灵神联系文相。

可文相本就修文道,灵神强横无匹,冷哼一声震碎太尉这道念头。

接着不屑的声音在太尉脑中响起。

“你们当初恶心老夫时不想想,老夫所做之事可曾有对你们不利?”

“文兄,是执墨之错,可如今事关国朝存亡,还请文兄兼顾大局!”

右相的声音突然插入,虽是灵神传音,但二人也能听出他话中哀求。

右相也是无奈,可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他家的封州就在玉州不远处,若大夏军队真踏破玉州,那他们家封州也保不住。

等他家封州一失,在这朝堂上更是无法立足了。

文相也猜出右相想法,不屑一笑,冷冷开口,预报两次背刺之仇。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军入玉州,拿人命填!”

“怀仁兄,你所说当然可以,可十几州大军同入玉州,那后勤补给如何?”

文相面无表情的传信:“还要什么补给?就前线那种打法,打几日你就会知道缺的是人,而非什么补给了!”

“几位还没看出吗?现在玉山关能拦住夏,无非是拿人命来消耗了!”

“哎!”

右相正想传音再劝一下,只听头顶陈皇开口了。

“三位商讨了这么久,可曾讨论出来了什么章程?”

三人之灵神传音一事早被陈皇看在眼里。

只是这个话题,说实话三人哪个说都不合适。

有伤天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