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殷雨一剑入圣,又出了个身怀剑骨的萧无明,最后这萧望海一出书院就天下无敌。
这一家人都是怪物!
宁一语以及不远处的墨守衷心中皆是起了不小波澜。
对此,萧望海倒是没觉得有何,于他而言,读书目的并非圣人路,入了这条道只能说明自己的心还未在天下。
“心中还有恨呐。”
萧望海苦笑摇头,将目光转向荒山的凤鸣寺方向。
那个地方,是他与自己夫人最后一眼的地方。
墨守衷闻言脸色大惊,起身失声道:“大公子,莫要做冲动事。”
萧望海还是脸挂微笑,可语气却是杀气腾腾:“墨老,并未是望海冲动,而是京城那位,不,是他们逼得太紧,如若可再缓上几年,望海都不会如此生气,可他们迫不及待,就好似真把我们当软柿子了。怎么,雨儿是走得早,但无明并非无父无母,自己儿子受了欺负,我这当父亲得去找他们理论理论,总是情理之中吧。”
墨守衷听罢,也是无言可说,一来萧望海说得不错,他并未站在镇北王大公子的身份,而是萧无明父亲身份入京,前者毛病多得数不过来,但后者却是无懈可击。二来便是,这几年他们收的委屈够多了,真的够多了。
许多西北将士,都等着这一口气。
如果此气是由萧望海来出,对于萧无明日后掌权,百利而无一害。
此步,甚妙。
墨守衷由衷称赞道:“公子,如若可选,老头子更像跟在你身后,好好看看凤阙天下。”
萧望海闻言不语,只是如来时般淡笑。
早风卷起满地柳絮,亭内的萧望海望着漫天飞絮,忽然觉得这十年光阴,不过是书页间的一个顿号。
远方,钟红薯的惨叫声照常升起,比王府里守着时辰敲钟的士卒都要准时。
站在演武场,一身青衫的李寒舟顿感不对,刚要回头看向凉亭,却是发现此地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