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

洛寒松开沈晓的衣服，汗水混着血液顺着指间滚落，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血还是江华山几人的。

“这是我自己犯的错，您胳膊还有伤，我自己去就好。”

沈晓沉默着不说话。

洛寒没有得到回应，担心的眸子微垂，信息素用的太多，身体到达极限撑不住，脚步踉跄努力朝沈晓反方向倒去。

蓦地手腕被人拉住，鼻尖萦绕一丝玫瑰香槟的味道，跌入沈晓的怀中。

洛寒湿热的肌肤擦擦过沈晓的脸颊，粘腻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洛寒想支起身体，却已浑身无力。

“我身上脏。”

他气息微弱，说完这句话就靠在他怀里昏迷过去。

沈晓抱起洛寒，看着对面呆住的林云雀。

“这里交给你了，我送他去医疗室。”

“好的指挥官。”

沈晓抱着洛寒走出训练场，清羽走上前，“要不给我抱着吧。”

沈晓向来爱干净，而少年身上沾满血水与汗渍，弄的沈晓身上也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沈晓拒绝他，“不用，你去把车开过来去医疗室。”

沈晓并不觉得有多脏，少年的身上虽然都是汗液但并不臭，身上散发的威士忌味道混着少量血腥气飘进鼻腔，温暖又刺激。

车上，沈晓将洛寒的头安置在自己肩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看着怀中的少年，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成这样值得吗？

真蠢。

……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代替威士忌包裹住沈晓。

医生为昏迷的洛寒做了全身检查。

“只是信息素释放太多导致的体力不支，还能维持人形，问题不大过一会就好了，身上也都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了。”

沈晓淡淡“嗯”了一声，医生笑笑朝沈晓点了个头，便出去了。

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少年。

比起刚进入训练场看见那副凶狠的模样不知乖了多少倍。

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里，白净的脸上有一块突兀的淤青，头发乱糟糟的散在一旁。

像受伤被人抛弃在路边的狗蛇。

沈晓莫名其妙的想。

他的眸光浅浅暗下，随即抬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