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晓做完身体检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推开西伯尔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走了也不和人说。”
沈晓小声吐槽一句,就离开医院回家。
“滴—”
“验证成功,欢迎回家,沈晓。”
房门打开,沈晓看着熟悉的家,心里是说不上的空寂。
来到客厅,目光瞥见桌上的戒指盒,那是洛寒临走时留下的。
他坐在沙发上,取出里面的玉戒,戴在中指上看了许久。
很合适,也不知道洛寒是什么时候给自己量的指围。
明明是冰凉的玉,可沈晓就是感觉有一股暖流直达自己心底。
他自知对洛寒的感情已经逃避太久。
总想着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可能分不清爱与崇拜。
粘着自己也只是契合度在作祟。
他将戒指置于鼻下,上面似乎还有威士忌的酒香。
很淡,却也足以让沈晓沉醉其中。
他把戒指取下,走进浴室按下浴缸的注水键。
水声潺潺,沈晓盯着浴缸中水的波纹,想到洛寒抱着自己哭的模样。
那句心疼你,像魔咒,亦像毒药一点点摧毁沈晓在心里筑起的高墙。
他的身子没入水中,却不再和之前一样,把头也淹没,他不想再寻死了。
他想和那个胆大包天,擅自闯入他孤寂世界的少年有个未来。
……
次日,他来到西伯尔办公室,看着体检数据,知道马上要挨骂。
没多久,门“砰”一声被暴力打开。
西伯尔目的明确,直冲沙发抓住沈晓的衣领将他拽起来。
西伯尔咬着牙,质问沈晓,“你眼睛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和我说!”
沈晓伸手想掰开西伯尔的手,却没有什么作用。
他抿着唇,垂下眸,小声说,“二十多天前吧,我就发现它们在退化。”
“你!”西伯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把沈晓甩在沙发上。
他烦躁的抓一把自己红色的发丝,在房间里不停打转。
指着沈晓半天也骂不出一句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了。
怪不得这么坚定的要求要拿自己来做临床试验。
合着是在拖下去就要彻底瞎了。
沈晓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抬眸看着暴躁的西伯尔。
“所以能开始了吗?”
早弄完早解脱,他也没时间再等下去。